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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中和五年,流毒天下的黃巢之亂,終於在年前結束了。但亂世的大幕,才開始徐徐拉開。
軍閥們暫時休戰,將精力轉向經濟民生,忙著恢複治下人口,彌補戰爭帶來的創傷,著手清除戰亂帶來的後遺症,那就是躲避戰亂而循入山林的流民、潰兵和盜寇。
很不巧,莊毅現在就成了一名盜寇。盡管他自認為是一個好人,既沒有盜,也沒有寇。
但天知道這世界是怎麼了,竟然有肉身被毀,而靈魂不滅並降臨異界附入將死之身,然後兩者融合為一,並起死回生,而且這人居然也叫莊毅,這種恐怖而又詭異的事,還偏偏就讓他體驗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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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陽春三月,天氣冷熱無常,讓人感覺不到多少春天的氣息。清晨的陽光溫暖而和煦,料峭的晨風仍帶著一絲絲刻骨的寒意。
馬都山支脈,疊秀峰下,一處座西朝東的山谷裡,錯落有致的一片山寨依山而建。這就是疊秀寨,泥糊粗石圍牆,茅草為頂的房子破爛不堪,四處漏風,寒氣逼人。
住在這裡的當然是一窩盜寇,算上雜役有近五百口人。
“還有三天就滿一個月了啊!這是該慶幸呢還是該遺憾……以後又該做什麼好呢?經商賺錢?這個亂世裡,錢多會沒命的!客串了一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滋味,根本不存在抱大腿的覺悟;就這麼混下去?做小賊不安全,會成為棋子,或者是炮灰;做大賊?這是一條危險的不歸路啊……”
莊毅頭戴皮帽,穿著圓領窄袖的青色葛布外袍,腰繫革帶,腳蹬牛皮靴,雙手互疊枕著後腦勺,懶洋洋地躺在角落裡的幹草堆上曬著太陽,默默地想著心事,雙眼漫無目的地看著前方的校場。
說是校場,只不過比三個籃球場還要大那麼一點,這也是山寨裡唯一的校場。
今天是比試的日子,獲勝者將有獎勵,還可以參加五天後的打糧行動,而頭領則可以獲得帶隊的機會。
時辰還沒到,那群小嘍囉們先來了,正在校場上將大小不一的石鎖玩的熱火朝天,不亦樂乎,還有兩個赤著上身的健壯漢子,在一邊象兩頭公牛一般不停地打著轉,玩起了相撲。
說起相撲,古稱“素舞”,秦漢叫“角抵”,唐宋才稱為“相撲”,可不要以為就是島國的那種,兩個兜著白布條的大肉球滿地打滾。
對於這些小遊戲,莊毅才沒有興趣,他少年時也曾迷上武術,並跟著外公學習。後來更接受過常人無法想象到的魔鬼式訓練。那才是真正的武術,而真正的武術就是防身殺敵的本事。之所以來到這個世界,是因為被出賣,做暗線的被出賣,犧牲是必然的。
他現在的身體很年輕,才二十一歲,雖然身材也是高大魁梧,力氣卻不如從前,好在經過他一個月的馬步樁鍛煉,也還算恢複了一些,畢竟曾是盧龍軍中的一名牙兵隊正,有這個底子在。
咚咚咚……鼓聲響起來了!比試即將開始。
“切……搞的還真象那麼回事一樣……”莊毅不屑地笑了。
一群小嘍囉簇擁著一名五短身材的漢子走進了校場,這是寨裡的寨主,他名叫趙全義,外號很多,人稱“鐵雷公”,又有人暗地裡稱為“趙砍頭”,長著一頭黑裡微帶黃色的卷發,黃色捲曲的絡腮鬍子,一看就知道是個胡人。
“人還沒到齊麼?這些腌臢貨,天天賭錢到半夜……段小郎!去將那些睡懶覺的潑才給我亂棒打起來!”趙全義拿眼掃視一圈,頓時很不高興,張口大吼起來。
邊上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答應了一聲,轉身飛快地跑了。
一刻時後,一群群粗漢才稀稀拉拉地陸續湧進校場,跟著又來了一群熊孩子,大的有十八九歲,小的才十二歲。頓時不大的校場人滿為患,吵鬧不堪。
“莊先生!早!學生有禮了!”一大一小兩個少年跑了過來,恭恭敬敬地行禮道。
小的名叫邊武,年十五歲,瘦高的個子,嘴巴一向很甜,人也聰明伶俐;大的叫安懷信,十七歲了,身材都快有莊毅這麼高了,只是性格內向靦腆,不大愛說話,二人都是孤兒,為逃避稅糧,也為了免除鄰居贍養自己的負擔,一起跑到了山寨裡來,已經有兩年了。
二人也樂呵呵地在草堆上坐了下來,一點都不怕莊毅。之所以稱莊毅為先生,是因為莊毅向趙全義建議,設立了一所學堂,收了二十三名半大的孩子為學生,自己擔任了算學先生。而識字的教學,被寨裡的帳房兼軍師段忠實自告奮勇地奪了去。
段忠實,字正和,原是一名小吏,因得罪了上官,害怕被報複,舉家來山寨暫避,哪知一避就是十多年。
“咚”地一聲鼓響,震的令人耳膜轟鳴,校場裡終於靜了下來。
“咳咳……諸位……三個月一次的大比之期到了,自認武藝不錯的都可以參加,只比輸贏,不比生死!之前已有通知,今天的比試分拳腳、刀槍、騎射,拿手什麼就比什麼,一次定輸贏。勝者可獲濁酒一壺,參與五日後的外出打糧,輸者老老實實的去開荒種地,砍伐柴薪!敢有不從者,鞭笞三十……”段忠實走到校場中間的空地上,幹咳了一聲,抑揚頓挫地來了個開場白。
“可以開始了!”趙全義盤腿坐在校場裡側正中的矮榻上,四周圍了一圈的大小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