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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千羽和季錦樞商議後,唯一辦法就是藉助雷兆豐追查漁民魏暢身世所耗的時間並以各種政府工作會議拖延時間,期間探清雷兆豐的意識抓到把柄並且探明漁民魏暢的意識後爭取與魏暢交流。這唯一辦法很難辦到,雷兆豐意有所圖,不會單獨跟鬼侍見面。雷兆豐正需要蜃鳥,不能讓蜃鳥出現在眼前,而重要證人魏暢被雷兆豐的人手嚴密守看,難以接近,需要季錦樞安插內線尋出好時機裡應外合,由喬裝改扮並持有合理身份的鬼侍接近雷兆豐和魏暢。
雖然天華集團歸屬誰家的真相併不重要,最多證明季家得財正當與否,但季千羽心有不安,覺得必須向最清楚情況的藍天確認實情。追問可能會讓藍天痛憶難言的過去,還可能造成黎鴻飛夢靈子和藍天之間的矛盾,他該怎麼開口呢?
左思右想,季千羽決定讓彌六合出馬跟藍天交流。藍天一向不屑彌六合裡的每一個蛋,包括季老大蛋和合魂蛋,彌六合則視藍天為壓力源,向來對藍天沒有好態度,同樣也包括季老大蛋和合魂蛋。讓彌六合刺激藍天套出天華集團的歸屬真相是最佳方式,當然,絕不能當著黎鴻飛夢靈子的面進行。狐貍與狼的爭鬥將重新上演,不知是七隻狐貍強還是獨狼狠,季千羽覺得這戲碼肯定精彩,正好可以為自己、父親、兒子和孫子向藍天“報仇”。
又一個鞭策日,季千羽尿遁躲在衛生間裡不出來。半小時後,書房裡傳出幾聲物體摔落的聲音,然後歸於平靜。季千羽禁不住抹汗,彌六合正在跟藍天進行意識交流……不,彌六合正在刺激藍天。不一會兒,又幾聲物體摔落的聲音,隨後又歸於平靜。反複幾次,看看時間,他尿遁打盹已超過一個小時。
彌六合向他保證,一小時內撬開藍天的嘴。他相信彌六合的判斷,夢靈子才瞭解夢靈子嘛,何況藍天高冷,不喜跟彌六合搭話,且警戒彌六合。一個小時撬開藍天的嘴已經很快了,若面對的是真正的黎天老祖宗,恐怕一輩子也撬不開那張嘴。
沒有彌六合的召喚,季千羽不敢走出衛生間,正好趁此機會打盹。剛夢見跟父親、兒子和孫子一起喝酒,季千羽就被敲門聲鬧醒。開門一看,彌六合趴在門邊,像人似地有氣無力,看來剛經歷完一番慘烈的爭鋒之戰。
“詳細情況等會說,你趕快去受藍天的怒氣。”彌天蛋像人一樣氣喘。
“又不是我惹怒它的。”季千羽很委屈,心裡有些膽怯,卻只得快步朝書房走去。
書房裡一地的書和筆,不知是誰扔的,肯定雙方都有份,火氣真不小。季千羽裝作疑惑的樣子把書和筆撿起來放回原位,無辜地用眼神向藍天詢問。
“狼狽為奸!黎天怎麼會有那種爸媽,還有你這種後代,簡直倒了八輩子黴!”藍天火氣未消。
“出什麼事了?”季千羽只能繼續裝無辜。
“別裝樣,學習!”藍天厲聲命令。
季千羽不敢違抗,乖乖地坐在書桌邊不敢有雜念。
好不容易熬到午飯時間,在藍天態度不佳的同意下,季千羽假裝餓暈頭,無力地走出書房,看見彌六合靠在樓梯口牆邊,趕緊拎起來下樓。
“情況如何?”進了廚房,季千羽急切地問道。
“把冰山變成火山真不容易。”彌天蛋嘆氣。
“季天承這次該表揚。”彌音蛋誇贊道,“承天和禦天點燃冰山,我和彌天使勁遞燃料,始終差那麼一點點,還是季天承厲害,讓火山噴火變成火焰山。這次該批評的是幻姬和漪漪,在一旁看熱鬧啥都沒做。”
季千羽撲哧一聲笑出來,難怪藍天生氣會有那樣的父母,父親刺激它,母親冷眼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