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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千羽知道,此時此刻,妻子最不想見到的人是他。是他害了妻子,但自責已於事無補,怪罪他人也晚了。他必須緊緊看著妻子,盡力拂去她的傷痛。
葉詠桐在劉莉的安撫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當看到像極丈夫模樣的少年臉時,立刻崩潰大哭。
“賀經理,警察很快會來,你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你留下來好好處理這事,我和劉莉送她回去。”季千羽吩咐完,示意劉莉扶起葉詠桐跟他走。
季千羽快步在前帶路,葉詠桐明白不能撞上警察,跟劉莉一起快步跟在後面向車庫走去。
走近小車,劉莉解鎖後,葉詠桐迅速坐進後座,季千羽猶豫了一下,也坐進後座,緊緊抓著妻子的雙手,不準她躲閃。劉莉發動車子,快速駛離車庫,向工廠大門飛馳。
駛上大道後不久,幾輛警車呼嘯而過,葉詠桐痛哭失聲,把頭埋在季千羽的肩頭上。季千羽竭力控制著想擁妻子入懷的沖動,咬緊牙關憋住眼淚。
“去哪兒?”劉莉想確認。
“我那兒。”季千羽毫不猶豫地回答。
“不,去我那兒。”葉詠桐慌忙抬頭。她怎能帶著這副身軀去玷汙丈夫的地方,不僅那棟小樓不能去了,連會館也不能去了,丈夫的地盤,她再沒資格踏入半步。
季千羽沒有堅持,遵從妻子的決定,對劉莉說道:“去她那兒。”
小車裡再無任何說話聲,葉詠桐一直埋首在季千羽的肩頭上悶聲哭泣,直到停車。季千羽牽著妻子的手下車,葉詠桐沒有拒絕,緊緊回握。
回到家,葉詠桐這才掙脫手,向衛生間沖跑。在季千羽的示意下,劉莉趕緊跟進去,不管葉詠桐怎麼說,她都不出去,堅持要守在一旁。衛生間裡很快響起嘩嘩的水流聲,季千羽再難以控制情緒,眼淚奪眶而出。
過了很久,衛生間的門開啟,季千羽趕緊面朝裡側躺在沙發上裝睡。聽見走進臥室的腳步聲和開櫃門的聲音,季千羽用衣袖迅速擦去臉上的淚水。
拿了衣服,劉莉走向衛生間,發現門被反鎖,慌忙敲門大喊。季千羽驚恐地起身沖向衛生間,使勁敲門,沒有任何回應,只有嘩嘩的水流聲。揮手讓劉莉退開,季千羽使勁一腳踢門,再一腳,又一腳,門被踢開。
劉莉嚇得驚叫,季千羽沖撲上去關上水閥,把靠牆坐在地上的妻子摟在懷裡,雙手使勁按壓妻子手腕處的傷口,朝劉莉喊道:“把毛巾給我,你去找止血的藥。”他知道,問妻子沒用,妻子不會說這些東西放在哪兒。環視衛生間,季千羽看見牆角一把帶血的小刀,像女人用的修眉刀。
“老公,是你嗎?”葉詠桐無力地小聲問道,淚光漣漣。
季千羽大驚失色,哆嗦著嘴唇發不出聲音。
“老公身上的味道,我絕不會錯辨。”葉詠桐不停地流淚,聲音微弱。
季千羽將臉緊貼著妻子的臉,壓抑著哭聲,喉嚨裡翻滾起嗚咽,淚水與妻子的淚水融在一起。
“我知道什麼是鬼侍詛咒了。”葉詠桐的臉上露出笑容。
季千羽緊緊抱著妻子,無言地哭泣。
“季總。”劉莉抱著藥箱站在衛生間門口。
“把藥箱給我,你回家等賀經理。”季千羽輕聲說道。
把藥箱放在季千羽身旁後,劉莉遲疑了一下,轉身離開。季千羽騰出一隻手開啟藥箱,翻找合適的藥物,另一隻手製止妻子徒勞的掙紮。
聽見關門聲後,葉詠桐請求道:“千羽,你若憐我,就讓我靜靜地去吧。有你在,我不擔心風兒。”
“我和他能否好好相處,需要你這個紐帶。”季千羽哽咽道,找出止血藥膏和創可貼,“你若離去,事情會被坐實;你安好,沒那回事。”
“前生緣分、今世難為,我懂。求你一件事,無論如何,保我爸一條命,他是媽媽的命。”葉詠桐輕嘆一口氣。
“你爸能否活命,要看他自己的念頭,跟你一樣。”季千羽一邊說一邊上藥包紮傷口。
“這樣說來,我爸的命與其他人其他事關聯,因我而發,雖罪不至死,但也重責難逃,爸爸若過得了自己那一關,可活。”葉詠桐泣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