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怕黑,別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鐘聖雅死死挽著給她溫暖和力量的手臂,更緊地貼著身邊的男人。她確實害怕一個人在黑漆漆的鬼地裡,但身邊這個男人溫暖而溫柔的氣息給了她勇氣,哪怕要住進那個棺材似的鬼所,她也願意。
“那我把卡多多留在這裡陪你,我去拿藥。”說著,季千羽準備放下卡多多。
“來回走太麻煩了,我原地休息一會兒吧。”鐘聖雅趕緊說道,繼續緊貼著高大挺拔的身軀,假裝活動腳踝。
季千羽無言地立著,繼續抱著卡多多,他不信鐘聖雅還能玩出什麼花樣跟卡多多一起擠他的懷抱。
“千羽,你平時都不出來走動嗎?人在屋裡宅久了,會悶出病來。你若不知道哪裡適合休閑散心,我可以帶你去。”鐘聖雅柔情含羞。
“我只喜歡宅在家裡陪老婆孩子。”
“你真是個顧家的好男人,我能找到你這樣的好男人就好了。”
“緣分到了,那個對的人自然在你眼前。”
“我相信你說的,對的人就在眼前,緣分到了。”
“腳好了嗎?”
“我想摸一摸有沒有腫塊,你能扶著我嗎?”
季千羽冷笑著騰出一隻手提著鐘聖雅的胳膊。
“沒有依靠處,我站不穩,你這樣扶著我行嗎?”說著,鐘聖雅鼓足勇氣拉著季千羽的手環過她的背,將溫暖的大手放在她腰上,隨即將身子靠在她期待已久的胸膛上。
真跟卡多多擠他的胸膛?季千羽眼裡聚起怒氣,但他得忍,暫時不能跟鐘聖雅撕破臉。同擠一個胸膛,得看卡多多願不願意。季千羽冷邪地笑著,不著痕跡地移動卡多多的位置,同時稍稍用力掐狗肉。
卡多多不舒服地扭動身子,爪子胡亂揮抓,一爪勾到鐘聖雅的面罩,一聲尖利的慘叫響起:“啊,我的臉!”
季千羽心裡一驚,他沒想傷害鐘聖雅。“傷得嚴重不?”季千羽慌忙看向捂臉哭泣的鐘聖雅。
“我的臉好疼。”鐘聖雅大哭起來。
季千羽耷拉著腦袋,這下真得去辦公室了,他走了什麼狗屎運?!
提著鐘聖雅的胳膊走進經理辦公室後,季千羽放下卡多多,開啟一個櫃門拿出藥箱。
“取下面罩讓我看看。”季千羽走到坐在椅子上哭個不停的鐘聖雅身前。
“肯定破相了,我不能讓你看到這樣的臉。”鐘聖雅緊捂著面罩哭道。
“你趕緊讓我看看有多嚴重!”季千羽有些生氣,“萬一有傷痕,必須消毒上藥,可能還要去醫院打針,拖得越久,越不容易癒合。”
鐘聖雅慌忙取下面罩,露出一張哭花妝容的臉。季千羽差點沒憋住笑,迅速緊緊臉皮,仔細看鐘聖雅臉上的兩條紅印。面罩質量不錯,狗爪沒有刺破面罩直接抓在臉上,敷上消炎祛瘀膏即可。從藥箱裡拿出一隻軟膏和一袋棉簽,季千羽用一根棉簽沾上膏體,輕輕塗抹在紅印上。
如此近距離,連呼吸聲都能聽見,鐘聖雅羞紅了臉,感受著流顫在臉上的熱氣,心怦怦地跳得厲害。她悄悄抬眼看著面前的俊顏,含情的目光從濃眉一直掃視到魅唇,一股激情在胸腔裡湧動。她好想學著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不經意的一個抬頭或其他動作,將她的吻獻上。可她不敢冒然那樣做,她還不清楚眼前人真實的脾氣和喜好。
“好了。你最好明天去醫院看一看,檢查一下是不是疤痕性面板,需不需要進一步用藥。”季千羽直起身子,把軟膏和棉簽放進藥箱裡。
“嗯,謝謝你,你對我真好。”鐘聖雅害羞地看著季千羽。
對上鐘聖雅的一張大紅臉,季千羽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趕緊轉身把藥箱放進櫃子裡,招呼卡多多準備回家。“戴上面罩,我送你去停車場。”季千羽抱起卡多多,站在辦公室門口朝仍舊坐在椅子上的鐘聖雅催促道。
“我臉上還火辣辣地疼,你能不能再陪我坐一會兒?”鐘聖雅雙眼水汪汪地看著季千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