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樣子,他應該在。
“你進去過嗎?”
“我跟他電話聯系。”
“那你怎麼說認識他?”
“老張也算認識鬼侍呀。”季千羽沒有正面回答。
“我、我還是要過去。”
“既然他在家,要不我們去敲門,你當面把信給他吧。”
“不、不,貼在門上就好。”
季千羽無奈地笑了笑,只好繼續拖著戈淩往前走。
突然,悠悠的聲音傳來:“客人上門了,快來啊,又香又甜的味道。”
緊接著一個鬼魅的聲音響起:“還沒吃飽嗎?”
季千羽聽得真切,是彌音蛋和彌天蛋在裝怪。為了更好地跟彌六合交流,也為了營造鬼所的恐怖環境,他研製出了一臺擬聲器。原本只有他能聽見的彌六合的意識能量音,可以透過擬聲器解析能量並播送出來。
戈淩應該也聽見了擬聲器裡傳出來的聲音,即便聽力不好,沒聽清楚話的內容,她也能憑心感知聲音的狀態。果然,他感覺到拽著他衣服的手開始下滑。扭頭一看,戈淩幾乎要滑落在地上了。
季千羽趕緊蹲下,想扶起戈淩,發現她幾乎站不起來了,焦急地說道:“還好嗎?我們快走。”
戈淩無力地拉著季千羽的胸口衣襟,搖了搖頭,目光有些渙散,但帶著堅定。靠在季千羽懷裡休息了片刻後,她咬了咬嘴唇,努力站起來,按了按衣兜裡的信,說道:“鬼侍給了我棲身之地,我一定要親手把信貼在門上。”
季千羽的眼神裡有了贊許,說道:“好吧,我陪你過去。若被懲罰,你和我總算有個伴。”
短短一段路,季千羽覺得很漫長,他幾乎是提著戈淩的胳膊走到門邊的。樓房內外沒有燈光,只有二樓隱隱閃現的幽光。戈淩哆嗦著手,用膠布把信貼在門上。簡單的一個動作,她費了好大勁才完成。
剛貼好,幽幽的男人聲音響起,就在耳邊:“進來跟我玩玩吧,我很寂寞。”
季千羽來不及嘆氣,趕緊一把抱住戈淩癱軟的身子。她暈過去了?!需要這麼嚇唬戈淩嗎?季千羽抬頭看向二樓的光影,只好把戈淩抱起來往劇院方向走去。
戈淩昏迷了,睡得很沉。季千羽再次給戈淩掖了掖被子,起身出門。他要回去取戈淩給鬼侍的信,急切地想知道信裡究竟寫了些什麼,使得她一定要親手把信轉交給鬼侍。
撕下膠布,季千羽拿著心形信紙進入房間,噔噔噔地往樓上沖去,開啟燈,看見滿地狼藉,而彌六合則好枕以待地倒在枕頭上玩手指。
“最後那句話是誰說的?”季千羽伸手拍開彌六合的十根手指,有些生氣了。
彌六合十根手指一張,雙翅一攤,表示不關它倆的事。
“不是你們倆,還會有誰那麼壞心?”季千羽一怒之下,有些口不擇言。
金色翅膀動了動,小心翼翼地指向主身。季千羽一下子撲倒在床上,臉埋在被子上,他膽兒肥地罵了承天蛋。
良久,金色翅膀拍了拍季千羽的背:“我們能感知到戈淩的心意,但是你對她無心,我們只能這樣幫你,也是幫她。”
“別瞎說,戈淩只是對鬼侍好奇而已。”季千羽駁斥道。
“對男人的好奇心往往就是心有所向的開始,鬼侍和承賓再怎麼不適合她,也是男人。你最好別跟她玩曖昧,要麼喜歡,要麼不喜歡,沒有中間地帶。”承天蛋的聲音很冷。
“小羽毛,快看信吧。”彌音蛋和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