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話告訴你,現在他為什麼帶走,整個班子沒有任何人清楚。我們猜測應該與他舅舅有關。當然,你也可以懷疑是我舉報的,你有這個權利。”韓國鈞面部沒有任何表情。
“大家都知道我是王廠長的人,廠長你剛剛能對我處罰那麼輕,我絕對不會懷疑你的,我就是想問問。我先走了……”
王野離去,韓國鈞不自覺出了一身大汗。他一個文弱的技術型人員,第一次遇到有人拿匕首準備與他同歸於盡。
“想想都後怕。”多年後,韓國鈞依然心有餘悸。
一個月後,所有事情進展順利,韓國鈞正式被任命廠長,名正言順地搬到廠長辦公室,工廠暫時也解決資金周轉的困難。全廠工人的積極性再次被調動起來。
同時,一個不幸的訊息傳來,躺在病床上的原廠辦主任小吳病故。
辦完小吳的喪事,一身素縞的陳瓊,拎著一個不大的兜子,走進檢察院。
兩天後,已經顯懷的吳珊珊被傳喚。
……
“兄弟啊,你當上廠長,每天忙得腳打後腦勺,我也看不到你。我尋思著,領著你嫂子回老家看看。”好不容易見到弟弟回家,韓國勝趕緊說出自己的想法。
如今的韓國勝,雖然穿的是運動服,但與當初在老家幹活時穿的已截然不同。不僅膚色變白,而且氣質也有攀升。在黃若英的打扮下,如果不說話,誰也不相信韓國勝是農村出身。
“哥,這裡也有你的家,暫時別回去了。明年清明前,咱倆一起回去祭奠爹媽與你師傅。”端起酒杯,韓國鈞與哥哥的酒杯碰了碰。
“兄弟啊,你不知道,我在這裡天天無事可做,每天閑得我都不知道幹啥。我想回學校當保安,倒是誰也沒攔著我。但我去學校的時候,後面卻跟著一個戴著墨鏡與大金錶、大金項鏈的跟班。怎麼讓他走他都不離開,說是華家的規矩,爺字輩的必須有人保護。我尋思不能在學校當保安,我去四哥的公司當保安總成吧。結果我穿上保安服,還沒站到門口,後面跟來四個西服墨鏡、四個穿保安服、外加一個戴金鏈子的。唉,想找個工作,真不容易啊!”韓國勝搖頭晃腦的唉聲嘆氣。
韓國勝的理由,差點笑噴了整桌人。
“二伯,要不你的那個跟班借我用用?我上學的時候帶著多威風啊!”韓萱首先說話。
“說是跟班,我還得叫他哥。借給你沒問題,但你不能對他不禮貌。他脾氣不好,據說年輕時候還揹著人命呢。”韓國勝實打實地說。
“真的假的?”
“真的。應該不止一條人命。”
韓國勝的話,除了他夫婦外,讓滿桌人沉默。
“二哥,這樣的人跟著你,你得小心點。”韓國鈞關心地說。
“我不怕他,他打不過我,喝酒也喝不過我。他這人啥都好,就是眼眶太高,經常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的。好像誰都沒有他有錢,誰都沒有華家有錢。”
“穿得跟暴發戶似的,一定有錢。二伯,你估計他能有多少錢?”韓萱再次來了興致。
“他說過,好像能有一兩千萬吧。具體多少,我記不得,我不關心這些事。那是他的錢,跟我沒關系。”韓國勝滿不在乎地說。
“跟班都有那麼多錢,你不是更有錢?”韓萱伸了伸舌頭。
“哈哈,曾經有過幾分鐘挺有錢的,又讓我和若英退回去了。”
“為什麼退啊,有多少錢?”
“萱萱,小孩子別打聽這個。”秦蓮香適時地制止女兒。
“哈哈,沒事的,說出來也沒事。那是我師傅的遺産,好像是十多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