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傷了,除了你沒別人來陪我嗎?看來我人緣太差了。”王南強的思路不知道跑到哪裡。
“常戎一直在,他怕打攪到你,搬了個椅子,坐在門外呢。昨晚你昏迷的時候,來了不少人,後來都讓醫生攆走了。醫生說你現在需要的是靜養,他們在反而耽誤你將來的康複。”
“哦,我說呢,咋就你一個人在這。”
“要說常戎還真不錯。本來你住不上單人病房的,他不知怎麼與住這個病房的患者商量,住院那人回了家,咱們搬進來。”
“哈哈,我相信這小子有這個本事。我估計,上次那個錢的事情,也是他策劃的。徐沛啊,給我留了個好助手。”
“本來昨晚你那些同事是不想走的,可今天是徐沛的追悼會……”
“幾點了?我們現在去能趕上嗎?”王南強急了,翻身就要起來,卻痛的再次躺下。
“現在是七點多,你這樣怎麼能去?你好好躺著吧!”董灼華趕緊給他蓋上被子。
“你喊常戎來,常戎和徐沛關系最好,他沒去送徐沛,他會後悔一輩子。咱家你替我去,你和常戎一起去。”
常戎此時正在醫院病房的走廊裡焦急徘徊,他是真想不告而別參加徐沛的追悼會,但更怕王南強這便出現什麼問題。
“常戎,他醒了,看樣子沒什麼大事。他讓咱倆先去參加追悼會,回來再料理他。”盡管心裡不情願,董灼華還是紅著眼圈與常戎離去。
幾個小時後,董灼華回到醫院,還沒進病房,就聽王南強對人吹噓:“我使出吃奶的勁兒,一警棍將那家夥打得上身直斜歪,可惜啊,她用胳膊擋著,這要是直接敲腦袋上……”原來,董灼華坐上常戎的車後,擔心丈夫,便打電話請家住醫院附近的李北旭幫忙照料,結果韓國鈞等六七位同學聞訊都趕了過來。
“王所,所長剛剛打電話,市局李局長等幾位局長來看你,所長陪同他們已經在路上,還有記者。”常戎進病房說道。
“我們先撤退,下午再來。有記者在,你好好表現表現,這是你應得的。”李北旭用他胖胖的手,輕輕拍了拍王南強的瘦臉。
“他們來他們的,你們就在這裡,我還沒講完昨晚的事呢。”王南強意猶未盡。
“一會兒對記者講,越生動越好,講的時候,你多用點吃奶的勁兒。”李北旭的話,引來轟笑。
眾人離去後,王南強對常戎說:“現在不知道抓的那家夥咋樣了,我倒還挺惦記她的。那家夥一直女學生打扮,不過我覺得她一定是男人。昨晚天黑,我沒看清楚。”
“他確實是個男的,就是傷害徐沛那個劉全。託您的福啊,他還活著。”常戎說話時,帶著憤恨的表情。
“咋叫託我的福?”王南強斜了他一眼。
“昨晚救護車來得慢,我開車拉你走了,來晚的救護車將他救了。”
“是這樣啊,那小子傷得咋樣?”王南強啞然失笑。
“子彈穿過他的胳膊,再次穿透他的肩窩,現在沒啥大事。”
“我聽到的應該是兩聲槍響。”
“是兩聲,其中一聲是一人沖天開的,所以只有一槍打中了他,那小子也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