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這就讓我媳婦準備去。”剛剛娶媳婦沒多久,韓國生就學會了做甩手掌櫃的。
華春龍有事沒有來,王長鳴與唐大送的飛機。在機場內,韓國勝看什麼都新鮮,他還不怕別人笑話他什麼都不懂,赤子之心體現得淋漓盡致。
飛機起飛、降落的過程,使韓國勝甚覺有趣,他意猶未盡的攜妻離開機場。
“您是韓五爺吧。”在印尼機場落客出口,一位帶著眼鏡的六旬男人客氣地問道。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尺大小的韓國勝照片。
“不敢、不敢,我是韓國勝,怎麼稱呼您?”看對方歲數大過自己,韓國勝謙虛地說。
“五爺與五太太二位辛苦了,叫我宋大就好。”
“那我們叫您宋大哥好了。”黃若英搶著說,她擔心韓國勝的腦子轉不過彎,直接喊人家宋大。
宋大接過韓國勝與黃若英手裡的東西,熱情地引領二人到停車場。上了一輛大型越野車後,宋大饒有興致地介紹沿途景緻。
穿過城市,穿過鄉鎮,越野車在一處依山而建的大片莊院前停下。
下得車來,二人發現,此處莊院與路上所見的異域風情不同,完全是中式建築。看房頂上長滿苔蘚、斑駁的瓦片,可判斷其不是現代所建。
諾大的莊院院門大開,沒有閑人出入,一條大黃狗懶懶的曬著太陽,看到三人進院,理都不想理。院門對面,是一座雕樑畫棟的三層樓。紅黃之間,將主人的富貴渲染其中,又恰到好處,不落流俗。
韓國勝盯著樓房仔細觀看,宋大善意地說道:“五爺,先裡面請,老爺在裡面等您二位呢。這將來就是您的家,以後慢慢欣賞。”
“對,拜見師叔要緊。”韓國勝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但黑臉泛紅,外人很難注意得到。
“你就是國勝吧,你是國勝的媳婦。”樓門走出一位頭發、鬍子皆白,身材高大,面板白皙,精神矍鑠的老人。他笑眯眯地對韓國勝道。
“這是老爺。”宋大隻說了一句話。隨後將韓國勝夫婦帶的箱子放到二人身邊,悄悄地退下。
“您是師叔吧,給您叩頭。”說完,韓國勝向前走了幾步,就要跪下去。
老人搶步上前,扶住韓國勝。韓國勝感覺老人手中的力量大異常人,非常有力。“頭還是要叩的,不過不是現在。哈哈,你這孩子真實在。看到你,我替二哥高興。”
抬頭仔細觀看師叔,師傅的音貌依稀在師叔身上體現。想起已經去世的師傅,他哇地哭了出來。這輩子,只有幾個人真心對他好:媽媽、弟弟、師傅,還有後來的四哥華春龍與新娶的媳婦。
看著他,老人內心也很酸楚。拍拍他的背:“好孩子,別哭,現在你回家了。”黃若英也趕緊過來幫忙勸著……
剛剛進入樓中,便與二十多名十七八歲的孩子相遇。孩子們西服革履,穿戴整齊。他們有序地走著,偶爾交頭接耳,但無一人大聲喧嘩。看到幾人,孩子們有禮貌地與幾人打著招呼:“老爺、客人好。”並點頭致意。
老人笑容滿面地向他們揮手,偶爾愛撫地拍拍某個年輕人的背部。老人回過頭,發現韓國勝與黃若英二人,除了向孩子們禮貌地揮手外,一臉詫異之情。他知道,這是二人想問問題,但因第一次見面還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老人告訴他們,這些孩子,就是華家的下一代人。
“他們都是孤兒。”老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