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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勝利低沉地說:“蓮香打電話,沒說為啥離開你。她是怕我倆惦記,所以報個平安,通話只有一分多鐘。自己養大的姑娘自己清楚,一定不是你欺負她了。如果是你欺負她,她會哭哭啼啼地打電話。我尋摸著,八成是她有啥問題。如果能擔待,請你多擔待些。你們的孩子也不小了,看在孩子份上,來自方長。小蘭剛剛說話有些過火,就把她看作一個疼愛自己孩子的母親吧。不管能不能找到蓮香,你都要注重自己的身體。這次,我不留你吃飯了。”
望著岳父瘦弱、蹣跚背影,為人父的韓國鈞能理解岳父的心思。明知道自己孩子是錯誤的,出於保護自己孩子的本能與天性,他們會想盡辦法扭轉孩子的不利形勢,哪怕陪上自己的面子、金錢、直至性命。
換作自己,也會這麼做吧!內心暗嘆,韓國鈞慢悠悠往家走。
誠如王小蘭所說,年輕時,秦蓮香確實是鄉裡數得上的美女。上中學時,引得眾多男同學追捧。秦蓮香像一隻孤傲的孔雀,從不對男同學稍加顏色。家窮、體弱、相貌平庸的韓國鈞,在拼命努力學習的同時,也曾在青春期與荷爾蒙的刺激下,偷偷地多次在夜晚對她“遐想”。但韓國鈞冷靜地告誡自己,以當時家裡的狀況,擁有秦蓮香是不可能的。平心而論,這也是他考上大學動力源頭之一。畢業後,他以全鄉僅有的大學畢業生身份,回鄉順利與秦蓮香結秦晉之好,之後回到省城定居。這在戶口農轉非難於上青天的年代,秦蓮香堪比一步登天。
時至傍晚,鄉間薄霧淡撒。
炊煙、枯草、牛糞、泥土等混合味道,漂浮在空氣中。這種農村特有的濃鬱氣味,曾讓韓國鈞感覺到無比親切。現在,他卻不習慣地皺起了眉頭。
兩瓶白酒、兩個杯、一鍋燉雞、一大盤熟食、一盆蘸醬菜、外加兩副碗筷。韓氏兄弟盤腿坐在硬炕上,隔著炕桌對酌。
忍不住心中事,韓國勝將怎樣處理老屋的事情向弟弟請教。
“二哥,明天一早,我們先去咱媽和你師父那祭拜。然後你將養的雞送給這些年幫助過你的人。院子裡的菜讓左右鄰居隨便吃,房子鎖門就好,不用擔心,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下午我們坐車走,後天就能到。”
“好的,都聽你的。有學問的人想得就是周全。”韓國勝放下忐忑的心情,從內心誇獎弟弟後,歡喜地放量吃喝起來。
看著二哥去掉心事後,轉瞬瀟灑、無慮地吃喝,韓國鈞很是羨慕與嚮往:如果自己與二哥對換位置,自己能像二哥這樣,心底無事,悠然快樂嗎?
哥倆是一比三的酒量,自然也是如此分配份量。一瓶白酒很快喝光,韓國鈞有了酒意,而韓國勝卻喝得興奮起來。開啟第二瓶白酒,哥倆的話開始多起來。
“二哥,你記得當初你拿起木棍那一吼嗎?所有人都嚇跑了,在我心裡,那是你這輩子最威風的時刻。我說過,你可比張飛喝斷當陽橋。可你卻告訴我,你不叫張飛,還以為我發燒,說了胡話。哈哈……”接著酒勁,韓國鈞與哥哥大聲說笑。
“那時候,我不知道張飛是誰,咱村的橋也沒個名字,心裡想著不能亂說……”韓國勝是看電視劇才知道張飛的。
“二哥啊,我大學畢業後,媽對我說了一些事情。媽這麼對我說的:那時候你每天去山上拾材,還要負責給家裡養的豬、雞餵食。到了你上學的年齡,咱媽說她犯了愁。她擔心你學不好知識的同時,看我還小,無法承擔家務,家裡缺少一個勞動力,生活會更加艱難。可你不上學,將來會更加讓人瞧不起。有一天你跑來對媽說,媽啊,前村我同歲的老王家二小子今年上學。我想好了,我就不去上學了,我弟弟比我聰明,他上學一定能有出息,我上不上學都一樣。我還能在家裡多養些雞,到時候多給我兄弟換幾個本子和筆啥的。我弟弟學習好了,將來比我有用。”
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韓國鈞接著說:“媽對我講的時候,邊說邊擦眼淚,她很認真地告訴我,將來一定要對得起你二哥,他為你付出太多。”
“哈哈,咱媽啊,心裡想著的事情太多。她告訴我的只有一條,別給你拖後腿。我想她還有話要對我說,但是怕我記不住。”
“咱倆應該敬媽他老人家一杯。”
“對,這是應該的……”
“兄弟,今天喝得高興,我也對你說個事情。你還記得你成親那天晚上嗎?為啥沒人來鬧洞房。哈哈,是因為二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