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尷尬了一下,蘇青青正準備再誇誇他捉魚的功夫厲害,結果就聽見老遠一聲怒喊。
“蘇青青你這個小蹄子,幹什麼去了,不想吃晌午飯了?”
這隔了半個山頭,蘇奶奶的聲音還像在跟前似的,可想而知這嗓門得有多大。
果然沒有電話的年代,大家最普遍的通訊方式就是扯著嗓子喊啊。
蘇青青牟足了力氣,朝著蘇家的方向喊了一聲馬上,趕忙起身往回走。
依照原主的記憶裡,蘇奶奶可不是個善茬。
平時打罵原主是常事,更不要說剋扣夥食的事情了。
按蘇奶奶的說法就是,女兒家就是命賤,生來就該這樣對待,賠錢貨,等嫁了人有了婆家,要是生個兒子也就後半生好點,要是生個女兒,就接著幹活!
唉,蘇青青不禁哀嘆一聲,蘇奶奶自己也是女的,怎麼就不知道這是個惡性迴圈呢?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一邊想著,蘇青青已經到了蘇家的籬笆跟前,蘇奶奶正等著呢,見她回來,一把上去揪住耳朵。
“你個小蹄子,瞧瞧這什麼時候了,不回來燒火,等著我們把飯做好,給你端手上?”
蘇奶奶當真沒把她當個人看待,這會兒耳朵被擰得火辣辣的疼,甚至有種要擰掉的跡象了。
蘇青青忍著火氣沒掙紮,還朝著她笑了一下,“奶,我不是去扯豬草了嗎?怕咱家豬餓著,我給多扯點,就給耽擱了。”
蘇家養的豬是留著過年吃的,平時好好伺候著,就為了能多長兩斤,過年多打兩斤牙祭。
見蘇青青這麼說,蘇奶奶的臉色才好了些,扔開她哼了一聲,“算是沒白餵你早上那碗粥,豬草呢?拿來我去切切餵了。”
“在……”蘇青青一摸胳膊肘,空空如也,頓時間慌張了。
遭了,剛才光顧著吃魚撩漢了,被蘇奶奶一吼,就趕緊沒魂兒似的往回趕。
這會兒竹籃,還在小溪邊上擱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