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計劃是在萬不得已時才啟用的最後保險,大有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勢頭,男人懷著忐忑的心情快步走了。
……
羅溪的新娘試妝恰好選在帝合峰會的當天。
這是沒辦法的事,老爺子是為了把長孫的婚禮提前到老二家遲宗成的婚禮之前,日子都是早定了的。
一大早伍茂開車帶著羅溪往化妝師那邊去,保鏢車跟在後面,嚮往常一樣。
他們試妝的地點選在造型師的私人會所,一片高階住宅區裡。
今天因為峰會,變成了臨時假日,市區有些道路封閉,有些道路限行,所以大家都當作休息日。
早春的清晨,寒氣未退,高檔住宅區附近環境幽靜,路上沒什麼車甚至連人影都沒幾個,路邊許多門面也沒有營業。
就在一個路口的轉彎處,伍茂的車剛轉過去,保鏢的車被訊號燈攔住停了下來。
同時一輛印有搬家公司ogo的箱式卡車從路邊倒上馬路,恰好橫在路中擋住了保鏢車的視線,同時堵死了前車的退路。
伍茂剛轉了彎,還沒加起速來,不知從哪裡斜插上一輛窗玻璃貼著黑膜的七座pv,一個急停橫擋在他們車前,根本不管是否有被後面的車子撞上的危險。
車身沒停下,車門嘩嘩大開,五六個彪形大漢一躍而下,穿著倒是普通,但行動非常迅速,不比訓練有素的特戰隊慢多少。
就在伍茂的車被逼停的空當兒,幾個男人已經迅雷不及掩耳的沖過來,第一個人直奔後座,沒等車子停穩猛地拉開了後車門。
後面的人幾乎同時到達,他們動作利落,像是訓練過無數次一樣,瞬間就將車子四門大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車裡的人……
這一霎發生的極快,保鏢發現那輛廂式貨車阻塞不去起了疑心,一個人下車過來檢視。
就在這時,前面突然傳來急速啟動引擎飛快駛離的聲音,那輛貨車也突然啟動,打個急彎噴出一股濁氣飛快的跑了。
這時保鏢才看到羅溪的車,四門敞開著,前面的伍茂上半身從駕駛座裡歪下來,一隻手幾乎耷拉到地面,下面竟有一攤紫紅色的血跡,再看一縷鮮血正順著他的指尖滴下來。
保鏢一陣心悸,一個箭步沖上去……後座上只剩一隻倒下的皮包,羅溪已不知去向——
任是體型高大、魁梧又健壯的保鏢,也禁不住登時出了一身冷汗。
此時淩冽與薛暮山從指揮車上一前一後跳下來,這次的安保工作堪比實戰,他們的指揮車剛剛轉移到指定地點,戰士們忙著各種除錯。
兩人這才有功夫喘口氣兒,薛暮山抽出根煙來遞給淩冽,他沒接,嫌棄的說:“別勾我。”
薛暮山嘿嘿一笑,自顧點了煙,自在的吐出口白霧:“可以啊,以前你說過多少次戒煙都沒成,這次說戒就戒了?”
淩冽摳摳下巴,一巴掌揮開飄過來的煙霧。
“也對,”薛暮山繼續自言自語道,“你怎麼說也是長子長孫,這生娃可是大事。”
“你也有這麼一天,別急。”淩冽斜了他一眼。
薛暮山還沒答話,淩冽的手機突然響了。
螢幕上是伍茂的號碼。
他的眉頭微微一蹙,伍茂時刻跟著羅溪,如果不是羅溪有事,一般不會直接給他打電話。
電話接通,卻不是伍茂的聲音,而是另一個略顯慌亂的男聲:“淩司令,羅醫生被人劫走了……”
淩冽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狠狠捏住電話,強制用冷靜的語氣問:“什麼人?”
“不清楚,”保鏢把看到的跟淩冽彙報一通,又說,“伍茂被槍擊,我們叫了救護車,他們……有武器。”
一旁的薛暮山聽出他口氣有點兒不對,歪頭瞅他,卻見他繃直了身體,臉色是他從沒見過的難看,馬上也意識到了問題。
“你們在哪兒?”淩冽問。
聽保鏢說了地址,他吩咐道:“注意保護現場,馬上會有人過去。”匆匆吩咐一聲就掛了。
“發生什麼事!”薛暮山立刻問。
淩冽沒回答,只在手機上按了一通,才說:“我發個地址給你,通知刑警大隊立刻過去。”
薛暮山與他默契合作多年,也不多問,立刻掏出手機去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