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溪這才噗嗤笑出來,卻被他狠狠用力箍在胸膛上。
“我喘不上氣了。”她抗議。
“快說。”他不放手。
“放心,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她撅著嘴,抵著他的胸前不停掙紮。
淩冽有點兒懵,不知道她這唱的哪一齣,一走神,被她掙脫了出去。
“你到底打什麼主意?”他傾身過去追問。
“明天你就知道啦。”她偏要賣關子。
瞅著她一臉狐貍似的狡猾,他這心火又蹭蹭竄上來,知道她不想說,問了也沒用,所以他只能把一腔哀怨化成行動,將她壓在椅背上狠狠親了一番。
直到她嬌喘連連,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他才罷手,如果再不罷手,他怕自己忍不住造出個‘車、震門’事件來。
第二天在醫院,羅溪觀察了一下許安琪,她一點兒要走的意思也沒有,也沒有露出絲毫私下約會有婦之夫的樣子,而且能看出,整整一天她心情都不錯。
她想的是,淩冽跟她私下見面肯定不會告訴羅溪,哪個男人私會女性舊相識會告訴自己的老婆呢。所以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羅溪不但知道,還打算跟去。
到了下班時間,許安琪率先離開。
羅溪中午又去看過章萍,她今天也沒有出來放風,晚上還要赴宴,於是她沒耽擱,一下班就出來了。
淩冽從營地直接先過去,所以她還有點時間做準備。
許安琪定的是間很有特色的餐館,位於一座濱江大廈的樓上,包間裡能俯瞰江景,夜幕降臨,燈火璀璨的江岸兩側,蜿蜒道路上的車燈連成一條流動的光帶。
外面是繁華喧鬧的都市中心,隔著一層剔透的落地窗玻璃,包間裡卻是安靜的暖意融融,令人生出一種溫馨眷戀的感覺來。
許安琪對這兒很滿意,除了風景好之外,這裡是家地道英國人開的英式餐廳,所有的裝修佈置都充滿了濃濃的英倫風情。
環境對人的情緒起著很大的影響作用,她正是希望藉此勾起淩冽那些國外留學生活的回憶,想起他們曾度過的‘美好時光’,放下戒心,接納她。
她到的早了點,將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手邊準備好,又斟酌了一遍要說的話,手機螢幕上的時鐘跳到7點鐘,侍者帶著淩冽準時走進來。
許安琪忙站起來,臉上笑開了一朵花。
但在看到淩冽似乎並沒有被這裡的環境氛圍打動的時候,她臉上的花兒萎了一萎,但不能還沒開始就放棄。
“快坐。”許安琪看他一個人進來,更放心了些。
兩個人落座,待侍者走出去,許安琪立刻問:“這間餐廳的氛圍不錯吧,喜歡嗎?”
“還好。”淩冽不冷不熱的答著,看了眼腕錶,他在納悶為什麼羅溪還沒到。
她說要各自前來,他也沒多想,本來從營地趕過來再回家去接她並不順路,會耗費多餘的時間。
許安琪注意他看錶的動作,卻沒多問,她可不能給他機會說出有事忙要先走之類的。
“這家餐廳是英國人開的,大廚也是從英國請來的,我來過一次,做法很地道。我點了幾個以前我們常吃的菜,你試試。”她殷切的望著他。
淩冽何等‘老奸巨猾’,看這陣勢立刻就明白了,她說不再糾纏,顯然是口不由心。既然要放手,幹嘛擺出一股懷舊的架勢,弄得跟他們以前有過什麼似的。
還有羅溪,不知道那個小女人今天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把他一個人晾這兒,是準備送羊入虎口?
“其實我根本不喜歡英國菜,以前吃的什麼,早就忘了。”他冷冷說道。
這番煞風景的話總該能讓她死點兒心。
可許安琪的韌性顯然超出了他的想象,無論心中波濤如何洶湧,她面上依舊柔和無波。
“菜的味道好不好不重要,但這味道,總能讓人想起以前的時光,不是嗎。”
那些時光對於淩冽來說,不壞但也不好,他早就發覺,在十歲之後,到沒有遇見羅溪之前,所有的時光都是黯淡無光。
“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麼?”淩冽直截了當的問,擺這麼一出要說沒什麼由頭,他不信。
會不會是羅溪早就知道,想起遲遲沒出現的她,他這火又不打一處來,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許安琪放在餐桌下面的手緊緊攥了起來,淩冽對她的態度並不在想象之外,但真實面對起來還是揪心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