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冽目光灼灼,凝視著她白裡透紅的小臉,緊張工作了兩天,這會兒抱著一懷溫香軟玉,心底早就起了躁動。
她的鼻息若即若離的撫在他的臉頰,搔得他心尖癢癢的。
他眼中浮起的曖昧情愫,她距離他這麼近,看得分明。
跟他說了許多藏在心底的話,她恍惚覺得他們的心靠得更近了,以他們現在的默契,很多事不用言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夠了。
她撅起小嘴,在他唇邊啄了一下,像是在鼓勵他。
他的薄唇緩緩劃出一抹弧度,早已按捺不住的情緒被這麼一下撩撥的翻湧上來,騰地抱著她站起來,大步走出書房。
她順勢摟緊了他的脖子,目光斜睨,咬著嘴唇輕笑,眉眼含情,面若桃花,說不出的嬌媚。
“小妖精。”他低低的嗓音裡飄出一縷愛恨交織的寵溺。
大步跨進臥室,嘭的關上房門——春宵一刻值千金,沒有什麼比此刻能擁有她更讓他覺得踏實的了。
羅溪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時候,淩冽已經走了,徒留半床淩亂的痕跡,要不是身上還帶著昨晚歡愛過後的些許倦意,她一定會以為自己不過做了個春夢。
無暇感慨,她迅速起床洗漱,節目重開,她又多了一項工作,必須抓緊時間。
董事會馬上就要開了,眼下得先去找葉永楠演場戲,洗漱完了,劇本也在腦子裡成形,她先跟葉永楠打了個電話粗略溝通了一下。
吃了早飯,就直奔葉永楠家,這個時候他們夫妻倆都在家。
沈蘭與鄭經仁私底下有些交集,羅溪和葉永楠都已覺察。
鄭經仁的家世比不了葉家,基本是倒插門,他有點小聰明,為人圓滑,會哄葉永楠開心,大錢都掌握在葉永楠手中,他也不操心做主,兩人算過的相安無事。
但男人哪有甘心久居女人之下的,所以他常動點小心思撈撈外快,葉永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過分,她就不過問。
知道他被沈蘭利用,她開始也很生氣,但羅溪說可以反過來利用他傳話,她便冷靜下來,凡事都有兩面,她明白,她的婚姻本也與愛情無關。
所以這場戲還要透過鄭經仁傳到沈蘭耳朵裡。
羅溪和葉永楠在書房裡談話,故意將門留了一道縫,鄭經仁坐在外面客廳裡,聲音放大的話就能被他聽到。
開始她們低聲交談著,鄭經仁在外面豎著耳朵,只聽到隱約的人聲,具體內容卻聽不清楚,但沒過一會兒,書房裡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大,漸漸由爭執變成了爭吵。
外面鄭經仁立刻精神起來,他站起身準備走過去以勸解為名看看她們在爭吵些什麼。
剛繞過沙發,還沒到書房門口,房門嘩的開了,一臉怒氣的羅溪出現了,她看到鄭經仁略顯吃驚,強壓下氣息,沉著嗓音說了聲:“我告辭了,姑父。”一甩頭,快步走了。
鄭經仁對著她的背影發了會兒呆,才探頭朝書房裡瞧,葉永楠坐在沙發裡面色陰沉,微微氣喘,一看就是氣著了的樣子。
“喲,怎麼回事?剛剛不還好好的?”鄭經仁忙走過去坐在葉永楠身旁,一臉疑惑的問。
先前葉永楠與羅溪見面,提出要支援她的事,並沒有人知道具體實情,而且以前羅溪找葉永楠幫忙也被她拒絕過,所以她倆此刻反目,也並不顯得太突兀。
葉永楠當然要告訴他,但又不能太刻意,於是裝作不耐煩又氣惱的說:“你別問了。”
鄭經仁當然不肯罷休,現在是董事長競選的敏感時刻,她倆同為候選人,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
於是憤然道:“她怎麼氣著你了,說出來,我替你去批評她,小丫頭太沒分寸了,再怎麼說你也是長輩。”
葉永楠似乎被他向著自己的話說動了,沒有再拒絕,只是別過頭生悶氣。
“老婆,你有事就說出來,就算我幫不上忙,你就當對著我撒撒氣也行,千萬別自己憋著。”他語氣輕柔,說的話字字貼在人心坎上。
這下葉永楠終於被他‘感動’了,才緩緩說道:“她現在嫁入遲家、又坐上董事的位子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要我把股份給她,還威脅如果不行就讓帝盛收購興榮,那葉氏還能姓葉!真是狼子野心!”
鄭經仁知道她一向堅持葉氏的獨立性,萬萬不會同意興榮被人收購,羅溪這樣正是觸了她的逆鱗。
於是跟著說道:“這孩子年紀輕輕突然爬到這樣的位子上,難免找不著北,忘了自己是誰,你何必跟她動氣,只要你堅持住她就得不了手,別生氣了,你要氣壞了,不正遂了她的意?”
葉永楠見他信以為真,又故意說道:“我本來還想著她是大哥的女兒,好歹幫她一把……”
“就這樣,你還要幫她?”鄭經仁急迫的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