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媽~您別聽她挑唆……她沒嫁成我哥,一直懷恨在心,又嫉妒以前我和冽哥相親的事…她這是陷害,您別信她。”沈思思還在繼續裝可憐。
她不提相親還好,一提起來,柳蝶更覺得堵心,這是還不忘拉她下水呢。
剛才也許她還存著點兒內疚,現在只覺得這個小丫頭太不識好歹。
柳蝶是極要面子的人,羅溪又是她繼子的老婆,關系本就微妙,相處不當她自己也很難為之。
何況一切證據確鑿,沈思思太不爭氣,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不想再跟她一起丟人下去。
“小溪,今天委屈你了,好在你安然無恙,可你看她這個樣子腦袋也不清楚,你們想怎麼處置?”柳蝶雖然在詢問,可也把事情擺的很清楚,羅溪沒事,沈思思一看就不是正常狀態,能怎麼處置。
她倒不是純粹為沈思思開脫,只是不想太過丟人。
淩冽還是看著羅溪,以她的想法為準。
羅溪也明白,沈思思畢竟和柳蝶是親戚,後者卻在詢問她的意見,表明她公允的立場。
所以她說:“只要她以後別老是算計我,我不會把她怎麼樣。”反正她今天也自食惡果,丟人到家。羅溪沒說追究,也算給柳蝶一個面子。
柳蝶自然就坡下驢,對沈思思勸道:“你工作好,家世也不錯,這些得來不易,女孩子還是安分守己一些。”
“姑…媽?”沈思思還想說什麼。
柳蝶可不給她機會,她站起來說:“我們先出去了,你休息一下。”
淩冽見羅溪不動聲色,他也沒說什麼,三個人暫時離開了房間。
到了門外,只有大島站在外面,柳蝶才問:“那個男人呢?”
大島看了眼淩冽,見他略略點頭。
他才帶他們回到剛才那個房間,門口守著那兩個彪悍的男人。
柳蝶和淩冽、羅溪進去,大島依舊守在門外。
龐子春這叫一個懊惱,不過就是想偷個腥,卻碰到這麼一出,羊肉沒吃到,惹來一身騷。
早知道剛才就抓緊把沈思思辦了,不覺又回想起她的表現,原以為沈思思也算大家閨秀,沒想到到了床上如此放蕩,剛才又對他如此栽贓,女人果然不能只看表面。
原來他還有意把沈思思追到手娶回家,現在打消了娶回家的念頭,就算他家被人看作暴發戶,可發家有錢了也是事實,他當然想娶個端莊賢惠的女人做老婆,最好還是個處……
正胡思亂想,房門開了,他反射性的站起來。
柳蝶帶頭走進來,跟著是羅溪和淩冽。
他是個好色的,眼睛不自覺就朝羅溪身上瞟,她今天的裝扮就很符合他腦子裡端莊女人的樣子,可微醺的嬌俏模樣又帶著幾分嫵媚……
他正打量著羅溪,忽然感覺到兩道淩厲的視線朝他掃過來,忍不住又是一哆嗦。
他不知道淩冽是誰,可他身上那種壓迫性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即使不說話,氣勢也足以震懾全場。再看他一直和羅溪很親密的樣子,這會兒還手牽著手,他只得打消一切念頭,收回目光,蔫蔫的低下頭。
“你叫什麼名字?你跟思思……怎麼回事?”柳蝶雖不想問,可她今天作為長輩來了,總得把這件事搞清楚,跟沈思思家人也有個交代。
“我叫龐子春,我和思思我們是朋友,剛才我看思思喝多了,就帶她上來休息。我追她很久了,剛才……剛才一時沒忍住,但她也…願意的,我絕對沒強迫她。而且是她自己跟我來的,不信你們可以查查監控錄影。”龐子春費勁的解釋著。
不過這解釋顯得很蒼白,帶一個醉酒的女人來開房,這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柳蝶又怎會不明白,也怪沈思思交友不慎,這都什麼無恥朋友,她突然發覺對沈思思的瞭解真的太少了。
甚至有點兒慶幸當時淩冽沒娶她……
看樣子龐子春也沒得逞,這事兒鬧出去難看的還是沈思思。
於是柳蝶陰沉著臉說:“這事我姑且相信你,但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否則你應該知道她家裡的情況,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好處。”
最後有些威脅的意味,龐子春的名字她沒聽過,可見不是什麼世家豪門,讓他知道厲害,免得出去敗壞沈思思的名聲,她對這個表侄女也算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