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又想到了她的司機兼保鏢兼軍爺的‘密探’伍茂同志,不過反正她也不打算隱瞞,否則就不讓伍茂載她了。
“去了,我見了方金生。”她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反應。
“他說什麼?”他語氣漸沉。
“讓我向他道歉。”她避重就輕。
“就這些?他沒對你做什麼?”他聯想到了剛才的‘老色鬼’。
“沒有。”
兩道濃眉漸漸壓低、蹙起,“不是不讓你去見他?”口氣轉硬,彷彿剛才只是為了套話,這句才暴露了真心。
“為什麼?”她的情緒起了波瀾。
果然,他又沉默了,緩緩直起身子,鬆了鬆領帶,“起來吃飯吧。”
說完又惜字如金的閉了口,轉身朝房門走。
她憋啊憋的快不行了,耳聽他已經走到了門口,霍得坐起來喊:“淩冽!”
雖然她對他有各種稱呼,但口氣是不同的。
撒嬌的時候她會叫老公,嗔怒的時候她叫他的名字前面總會有個形容詞,比如壞淩冽、臭淩冽之類的。
像這樣幹脆利落的叫他的名字,說明她此刻很認真,且有點兒生氣。
他腳步頓住,略停了停,才轉身看向她。
外面天色漸暗,房間裡沒開燈,在他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灰調的輪廓,一動不動,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不餓嗎?”他卻只問。
“為什麼最近你什麼都不跟我說?”他應該清楚她指的什麼。
“還沒有大的進展。”他站在門邊上,也只是個模糊的影子,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口氣極冷靜,就如同他平時面對其他人一樣。
這一句話將她的疑問都堵死了,還能怎麼繼續。
現在他每天在營地裡做什麼,她一無所知,他們搬出營地,反而方便了他秘密行事?
就算不用言語,就算他隱藏的再深,可她還是能隱隱感覺到他的內心變化,這大概是關系親密的伴侶之間特殊的感應。
明明想要相信他,可一看到他這副樣子,她又無法淡定了,如果他真的想讓她從此事中抽身,那就錯了,她要的不是躲在他身後,而是與他肩並肩。這本來就是她的事!
“你不想讓我參與了,是不是?”她直截了當的問。
“有發現我會告訴你的。”
“你現在也可以告訴我。”
“現在沒什麼要說的。”
“你根本就不想我知道!”
“……”他輕嘆了口氣,“去吃飯吧,再等就涼了。”
“我不吃!”不知為什麼,她就脫口而出了。
“那你冷靜一下,餓了再下來吃。”他說完就轉身出房門,走了。
就這樣……走了?
平時就算她比這更‘無賴’,他也會哄她,這次竟然丟下她自己去吃飯了?他吃的下嗎?
她怔了一會兒,從那次大打了一架以後,他們就沒再吵過架了。
剛才他們其實也不算吵架,她的態度很生硬,可他根本不接招,想吵都吵不起來,就是這種軟綿綿無處發力的感覺讓人更窩火。
仔細想想,其實他一直都是這樣,一旦道理說不通,就會放棄,直接回避問題,轉移話題或者幹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