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母親的突然離世,雖然並非她本意,也讓他感到憤怒,産生了如同被背叛一般的情緒。
母親是出現在男性生命裡的第一個女性,被母親‘背叛’,使得他對其他女性也産生了抵制。
這只是一種自我保護,下意識的避免再次被傷害。
“那時候在現場,如果不是遇到你和你父親,可能我會連男人也一起討厭。”
“嗯?”
“路過的人看到我們都躲開了,只有你父親先沖了過來,接著你就來了。”
“我回去差點兒被我爸罵死。”
一股熱流噴上她的脖頸,他在笑。
“所以,在女人裡面,你唯一不討厭的就是我?”厚臉皮的總結。
他又輕笑了一下,“也許……我的身體早就認出了你。”
“流氓。”她輕輕罵道。
“我說抱著你睡這件事,想什麼呢。”
“如果告訴曉馳,他會很開心。”他繼續說,“我還沒告訴他,你已經‘死’了。”
“他也記得我?”曉馳當時只有三歲左右吧。
“你剛來的時候,他說你很像她,大概他比我們更敏銳。”
知道了他對她的依賴,心裡有種雲開霧散的愜意,變得美滋滋的。
不過,還有一塊心事,“樓下你的那位前任加私人醫生,可是急著要把你治好呢。”語氣酸溜溜的。
“我說多少次了,她不是我前任。”
“不信。”她耍賴。
“她和我母親年輕的時候有些相像……”他突然說。
羅溪心頭一凜,這一點她也曾發現過。
“我剛見到她的時候,也恍惚了一下,”他繼續,“我們那時住的很近,又在一所學校。瞭解她以後我發覺,她僅僅是長的有些像而已,再無其他。她和我母親有著天壤之別。”
她沒動,也沒說話,靜靜聽著。
“她向我表白過,可我沒什麼感覺。但曉馳很願意接近她,我不忍心叫他難過。所以她偶爾陪曉馳一起玩,我便沒阻攔。直到有一次,我聽到了她的真心話,她不過是利用曉馳來接近我,把他當成一個可以任她擺布的小傻子。”
“壞女人。”她不禁憤憤。
“我叫她不要再出現在我和曉馳面前,但沒告訴曉馳真相,他還沮喪了一陣子。後來,她竟然把我不能碰女人的事散播出去。所以我在距離畢業還有半年的時候就退學回國了。”
“那你還讓曉馳跟她見面?還叫她做私人醫生。”她憤怒了。
“我沒叫她做私人醫生。七海說曉馳最近總關在房間裡,我剛才叫他跟七海去外面做做運動。”
“你陰我?你故意的!”如夢初醒的她,奮力掙紮起來。
然,掙紮毫無用處,他緊緊箍著她,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
“誰叫你不肯說實話。”
我去!這家夥無恥的承認了,他就是故意叫她難過的?
“你故意叫許安琪來氣我是不是?”她扭著叫著,忍不住又在他背上捶打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