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什麼都改變不了他早起的習慣。
腦袋從被子裡鑽出來,嗯?
biubiu眨了兩個眼睛,不知何時出現在大床邊上,頂著潮濕的黑發,裹著浴袍的軍爺正拿疑惑的眼神打量她。
剛才她在被子裡那一番折騰,妥妥的像發癔症。
她拉起被子遮住半張臉,好像這樣就不那麼丟人了似的。只用惺忪的睡眼瞄著他,兩只腳互相摩挲著。
“醒了幹嘛不起來。”他問。
這家夥竟然還敢問,也不知道誰把她弄得渾身像散了架一樣。
“我渾身都酸~”她小聲的在被子裡嘟噥。
雖然她的聲音很小,但他敏銳的聽力一字不落的聽了個清楚。
床墊顫了幾下,他俯身過來撐在她兩側,低頭問:“我幫你按摩一下。”這是實話,關於跌打損傷的按摩,他也算在行。
只是,他的眼底飄蕩著盈不)盈懷)笑好)意,大手還緩緩的滑進了她的被子裡。
“大色魔!”她憋著笑,扭了幾下,把自己裹成個蠶蛹。
“呀~”驚呼還沒落地,她就被他連人帶被子打橫抱了起來。
“幹嘛~”蠶蛹不安分的來回扭動。
“洗澡。”他撈撈鉗住她。
“我不洗。”繼續扭。
“臭。”他掀唇。
“你才臭!臭男人!”這話有點兒違心,這家夥一天洗兩次澡,身上時常飄著淡淡的香氣,比一般的女人還幹淨。
“那一起洗~”
“哎?”
他明顯蓄謀已久,就等著這句話呢……吧。
浴室裡不久就傳來某女的驚呼聲,拍打聲,混著撩動水波的聲響,呼喊很快又變成了悶哼,像是被什麼封住了嘴。
這個澡洗得很漫長,又很累。
羅溪是被抱進去的,又是被抱著出來的。
他把裹著浴袍的小身體放在大床上,不知是因為洗澡還是什麼緣故,她的小臉兒紅的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
“禽獸…”她垂著眼簾撅著小嘴,精疲力盡的嘟噥。
直到剛才洗澡的時候,她才看到自己身上的慘狀,原本吹彈可破的肌膚,拜他所賜,種滿了青紅紫的各色‘草莓’,簡直像只斑點狗似的,慘不忍睹人神共憤。
啾~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不是渾身酸麼,我只幫你洗個澡,怎麼就禽獸了?”早知道落下禽獸的罪名,就不那麼努力剋制了。
“洗澡就洗澡,你…亂摸什麼?”她惡狠狠的眯著他,趁人家沐浴對她上下其手的大流氓。
他勾起唇角,湊到她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低語:“要不是因為你是第一次,我剛才就不止是摸摸而已。”
這個披著高冷外衣的大禽獸,隱藏了二十幾年終於原形畢露了!
她一把將他那張俊臉懟開,眼角裡瞥見軍爺肆無忌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