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景嵐和喻昊炎也站在卡座外面聽了一會兒,一曲唱罷,聽客們都鼓起掌來。
“來。”遲景嵐扯了一下喻昊炎,拉著他走進卡座裡。
“等我一會兒。”
她讓喻昊炎在靠近街邊的座位裡坐下,自己走到那個歌手身邊。
歌手認得她,兩個人聊了一小會兒,只見遲景嵐指了指喻昊炎這邊,又跟歌手說了什麼。
那個年輕人也朝這邊看了一眼,就很爽快的把吉他交給了她。
遲景嵐踏上椅子坐在桌子邊兒上,把吉他抱在懷裡,調整了一番。
喻昊炎已經明白了她的用意,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青蔥般的指尖波動琴絃,輕柔的旋律緩緩流出,樸素的音符仿若未經雕琢的天然寶石。
而那個彈奏的女孩兒也恰似一塊璞玉,臉上掛著天然清新的笑,任誰也不會想到,她是帝京最大豪門裡的小姐。
“no,i&09;an—i—used—to—be—atey”我已不再是原來的我)
“see——e—at—an—iing—tie。”與你相遇在特別的時刻)
她一張口,空靈的嗓音頃刻讓卡座上一片寂靜。
一首英文歌曲在她齒間輕快的彈跳,和著吉他,像是在對情人婉轉的訴說。
她唱的很投入,視線偶爾飄向喻昊炎。
很多名人都說過,音樂是療傷的良藥。尤其是一個這樣的女孩兒用這樣的嗓音傾心唱出的旋律。
那歌聲像是春天裡的一場小雨,潤物無聲。
卡座裡的聽客像是都陷入了她的情緒裡,默默聆聽著。
四周一片黯淡,唯有燭光映著她的臉頰,那一刻,世界上彷彿只剩下她和她的歌聲。
“i—don&09;t—trust—ysef—ith—oving—”我無法相信自己愛上了你)
末尾,她反複唱著這句歌詞,目光一直向著喻昊炎,臉上依舊是投入演繹的神情。
樂聲戛然而止,卡座裡響起了一片掌聲,還夾雜著哨聲。
甚至還有人高喊安可再唱一首)。
遲景嵐走下來向眾人鞠躬致謝,喻昊炎也笑著鼓起掌來。
“哎,再來一個!”
酒吧裡突然晃晃悠悠的走出一個男人,剛才歌曲快結束的時候,他就站在酒吧門口一直看著外面卡座裡唱歌的遲景嵐。
他一邊喊著,一邊朝遲景嵐走過去。
“對不起,我今天只是客串。”遲景嵐委婉拒絕。
啪——一聲響。
眾人都是一驚。
男人一把將幾張紅彤彤的毛爺爺大力按在桌子上,“爺愛聽……你,你再給爺唱一個。錢……不是問題!”他說話的時候,舌頭不大利索,顯然已經醉了。
動不動拿錢砸人的醉漢,酒吧裡也不是沒有,眾人一驚過後,都開始議論紛紛。
遲景嵐保持著禮節的姿態,說道:“下面還有其他歌手的演唱,謝謝你繼續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