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冽眯著她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腦子裡突然冒出喻昊炎的一句話來:我們還在一個被窩裡睡過覺呢……
拳頭又不自覺的捏緊,他朝著羅溪靠過來,陰惻惻的問:“你是不是也做過他的抱枕?”
羅溪的眉頭驟然擰住,立刻反駁道:“說什麼呢?”
淩冽鎖住她的眼睛,恨不得直接看到她心裡去。
“我和兔…喻昊炎只是朋友,怎麼可能做他的抱枕,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變態!”羅溪沒好氣兒的說。
她說的都是事實,神態也是坦然無比。
“那你幹嘛叫他兔子?”他又問。
“我叫他兔子又怎麼了,我還叫你饑渴君呢,怎麼樣?”羅溪瞪著他。
“他為什麼要跟我一樣?”淩冽的口氣像個犯了攀比病的小孩兒。
“他跟你才不一樣,人家比你正常多了,你少自戀了。”
嘎——
就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
大島剛才聽了一耳朵,恍惚聽到了‘兔子’‘自戀’之類的字眼,他不禁有種感覺,彷彿後座上帶了兩個幼兒園的小朋友。
這倆人吵架的內容真是越來越幼稚了,以往那個冷酷帥斃的頭兒說不定只是他的幻覺。
“下車。”只聽淩冽低喝了一聲,車身一陣晃動,軍爺跨出了車廂。
羅溪不明所以,也只好跟著下了車。
她這才發現,他們已經置身於某個別墅區裡。
車子正好停在一幢別墅前面。
這裡的綠化很密集,隆冬季節裡,四周的各色樹種染上了不同的色彩,黃色、紅色、紫色、綠色,一棟棟灰白相間的別墅星星點點的點綴在這些植被中,每幢別墅的周圍都有圍牆,彼此相隔很遠,私密性很高。
除了偶爾能聽到幾聲鳥叫,幾乎看不到人影。
遠處隱約可見林立的高樓,說明這裡仍然還在市區。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羅溪問。
淩冽還沒答話,一輛妖豔的酒紅色賓利沿著車道緩緩駛來,在k15後頭停下來。
不待司機開門,白魯平就自己跳了下來。
“怎麼樣,環境不錯吧?”白魯平一下車就走上來說,“雖然比不了你家的銀世壹號,但這裡也是市區最貴的別墅區之一,配備與市局聯網的最先進監控系統。”
“這不會是你家吧?”羅溪好奇的問白魯平。
“不——是。”白魯平笑了笑,又沖淩冽眨了眨眼睛。
淩冽只裝沒看見,說了聲:“進去看看?”
“好,走。”
白魯平開啟了別墅院子的大門,幾個人走了進去。
“這裡定期有人打理。”白魯平又說了一嘴。
院子裡高低植被錯落有致,除了通往正門和車庫的小路,其餘的地面全都覆蓋了草坪,還有個小花圃。
別墅的式樣很簡樸,頗有些美式田園風,和周圍的花草樹木搭配起來,很休閑溫馨的感覺。
院子裡整潔幹淨,路面有清掃過的痕跡,只有草坪上落著零星的枯葉。
白魯平拉著淩冽先頭走進屋子裡去了,羅溪總覺得今天白魯平一來就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