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病。”淩冽毫不委婉的拒絕。
“你還說你沒病,你沒病幹嘛每天讓我穿變態s服?”她噘嘴。
“促進睡眠。”他還拽了句專業名詞。
“你這就是病!”她眯著他,見他還是不屑一顧,她又循循善誘道,“以後咱們離婚了,你就沒有人形抱枕了,你打算怎麼辦?所以,趕快把病治好,你就能好好睡覺了。”
“我現在睡的很好。”
“淩冽!”羅溪轉向他,拿小手指著他,“你是不是打算再找其他人形抱枕!別以為有錢就能任性!”
他的唇角挑了一下,轉過來語帶戲謔的問:“我就找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嘶——
這家夥!
羅溪陰惻惻的眯著他那張得意的俊臉,突然眉頭一展,搖頭晃腦的說:“哎,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反正我拿了你繼母的分手費,就再也管不著你了。”
“你再說一遍?”果然,這句話成功刺激到了軍爺。
“你繼母說,”羅溪故意湊近他耳邊,生怕他聽不清似的,“只要我和你分手就能拿到一大筆錢,哎呀,你們遲家的人一出手果然不一樣……”
“她給你多少錢?”淩冽陰狠狠的打斷她,口氣像審犯人一樣。
羅溪卻滿不在乎,掰著手指頭說:“你說我是要現金呢?還是直接要點你們帝盛的股份?”
淩冽看著她的眼神已經不能用嫌棄來形容。
“其實我覺得要套房子也不錯,我們家那套實在太舊了……”羅溪繼續煞有介事的說。
“窮酸,幹嘛不直接要個董事局主席做?”淩冽這句話幾乎是從鼻子裡嗤出來的。
啪,羅溪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贊嘆道:“司令不愧是司令,夠霸氣!不過呢,”她眯著眼睛笑道,“我這個人很知足的,董事局主席嘛,就算了,每天操那麼多心,容易長皺紋。”
她忽閃著兩片小扇子一樣的長睫,皺著鼻子抿著小嘴,笑得像只可惡的小狐貍。
淩冽黑瞳微微眯起,眼底野性浮現,突然長臂一展攬住她的細腰,另一隻手順勢鉗住她的下巴,欺身上前——
嗯~
挾著淡淡清冽香氣與煙草味,帶著霸道情緒的吻,毫無徵兆又肆無忌憚的攪亂她的一切。
這家夥現在一言不合就‘上嘴’,像個嘗到了甜頭的人。
他沖過來的時候不知觸碰了什麼開關,電視螢幕唰的點亮,煽情的旁白隨即飄出來。
“……清純甘甜,絲般柔滑,彷彿初吻的味道……”
一派胡言,羅溪迷迷糊糊的想,她的初吻就是被這家夥粗暴的奪走,唯一的記憶就是…疼。
腦袋裡的思緒被他攪的像斷了片兒似的,電視旁白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遙遠,但這次她沒有太多掙紮,只是任由他激烈的宣洩。
後車廂的氣氛迅速變得曖昧而炙熱,與他的呼吸交纏,舌尖和唇瓣漸漸被他虐的麻木。
心底的防守也一點點的鬆懈,放縱他任性的侵入。
他的吻也由開始的霸道慢慢變得貪婪而綿長,像是不知疲倦的流連在她的柔軟和甜美中,久久不願放開。
她彷彿感覺到清醒的意識在慢慢脫離她的軀殼,就在這時,她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神識回歸,她掙紮了一下,想要擺脫他。
腰上的力道卻突然收緊,把她死死壓在他的胸膛上。
嗯?嗯嗯~她的唇依舊被他佔領,只能用鼻息說話。
他粗重的呼吸裡混著一句模糊不清的抱怨:“別管它。”
話音未落,正在興頭上的軍爺又轉了個方向,薄唇覆下,封住了她的唇。
羅溪好容易別開臉,努力伸手往包裡去摸手機。
剛剛撈起電話來往外拿,淩冽像個報複心很強的小孩似的,用力咬了下她圓潤的耳垂。
羅溪吃痛,手一滑,電話撲的掉在羊毛地毯上,恰好正面朝上,螢幕上是顯眼的“兔子”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