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左右吧。”羅溪照實說的。
“那你又是怎麼認識宗瑞的?”
“我跟遲宗瑞先生只是在商會的年會上見過一次,一點兒都不熟。”她直接略過了銀行那一段。
“你的意思是,那張照片是假的?”
“哦,那天我們在電視臺的確見過,但只是在大廳裡說了幾句話而已,後來一起走到電視臺門口就各自離開了。”
羅溪有條不紊的解釋。
柳蝶聽的很認真,沉默不語,神情卻始終是將信將疑。
“你也可以去問問遲先生。”羅溪補了一句。
柳蝶輕輕搖了下頭,顯然她對於遲宗瑞的名聲毫無信任可言。
即便這些都是真的,一旦和遲宗瑞這個花心大少綁在一起,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恕我直言,我聽說,你已經結婚了。”柳蝶問。
“沒錯,”羅溪不暇思索的回答,“但我就快離婚了。”
柳蝶顯然又被她這句話嚇到了,眼裡的驚訝無處隱藏。
“為什麼?”她脫口問道。
但立刻注意到自己的失態,順了下耳邊的頭發,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要打探你的個人隱私。”
“沒關系,這也不算什麼。”羅溪無所謂的說。
柳蝶聽她這話,眉頭鎖的更深,“我無權幹涉你的私事,但作為過來人我善意的提醒你,結婚可不是兒戲。現在很多年輕人對待婚姻的態度都太輕率了。”
“謝謝你的提醒,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狀況。”羅溪說。
柳蝶遲疑了片刻,用試探的口吻問:“你離婚,不會是因為……淩冽,或者是宗瑞吧?”
羅溪佯裝思考了一下,答道:“和遲宗瑞先生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和淩司令……倒是有關系。”
她要離婚的物件就是他呀~她可一點兒都沒撒謊。
柳蝶聽了反而鎮靜下來,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臉果不其然的表情。
“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什麼,你既然與淩冽有了這種關系,一定是瞭解過我們的家世。”
她的氣場重新變得強大起來,事情弄明白了,就好解決了。
“我們這樣的家族沒有你立足的餘地,”她堅定的說,“如果你是個聰明女人,應該早就明白這一點。淩冽作為遲家的長房長孫,他的妻子必須出身名門,與我們門當戶對,最起碼也要家世清白。”
她優雅的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繼續說道,“我也聽說了你的身世,你是葉永興前妻的女兒,雖然他留了一筆股份給你,但別以為這樣就能躋身豪門。何況你還結過婚,對婚姻的態度如此草率,又和宗瑞弄得不清不楚,人盡皆知……”
她自然的停頓了一下,這些理由已經足夠,再說也是多餘。
羅溪一直靜靜的聽她說話,她的誤會似乎有點兒深,她像是已經認定了她和淩冽在一起是想用自己的身體攀附豪門。
如果真是這樣,柳蝶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她的想法很符合一個超級豪門的女主人的思維。
淩冽應該也知道她的這些想法,可憐的暴君,連挑媳婦兒都不能自己做主,難怪他結個婚把保密工作做的比國安局還嚴密。
現在看來,依那家夥唯我獨尊的霸道性格,遠走國外也許不是因為心理陰影,說不定是受不了這些條條框框。
她的思緒正在天外神遊的時候,忽聽柳蝶說:“你說個數吧,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