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帳還沒還清。”淩冽的口氣很平靜。
“我的事情一完,自然就能還清。”羅溪一轉念,又改口說,“我還得先查清楚,你究竟還了多少錢!”
“隨便,等你還清了債務再說吧。”
“說好了,等我還清債務就…兩清?”
淩冽又低下頭不說話了。
這家夥今天也是惜字如金,真是一如既往難相處的男人。
說來說去,似乎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原本她就不該對他抱什麼希望的,他的那些溫柔或許…只是她的錯覺。
“沒什麼要問的了?”羅溪問。
“嗯。”
“沒什麼要說的了?”她又問。
“嗯。”
“那我走了?”她轉身邁開腿,卻懸空著沒放下。
“嗯。哦,對了…”淩冽突然改口。
“怎麼?”羅溪嘴角上翹,精神一抖。
“警局來過電話了,你舅媽可以保釋。”
“就這個?”她的嘴角突然耷拉下來,掩飾不住的失望。
淩冽瞥了她一眼,突然很認真的點了下頭。
羅溪嘆了口氣,說:“知道了。”又問,“他們有沒有查出幕後主使是誰?”
“暫時沒有。”
“好吧。”本也沒指望警局能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當當——大門被敲了兩下。
羅溪以為是司令部的幹部來找淩冽,可轉頭瞧了眼站在門口的人,眉頭又不禁皺了起來。
一身迷彩軍服掩不住那前凸後翹的傲人身材,長發利落的挽在腦後,妝容清淡,頗有些英姿颯爽的風采。
許安琪?她怎麼又來了?
羅溪心中隱隱有了些預感,可她又有點兒不想相信。
“我能進來嗎?”許安琪故意問。
“請進。”淩冽沉著嗓音。
許安琪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來,羅溪兩道疑惑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她。
她走到淩冽的辦公桌前,兀自轉了個圈。
“我第一次穿軍裝,怎麼樣,合適吧?”她整個人都很興奮。
羅溪暗自嘆了口氣,看她這勁頭好像大家很熟似的。
“你怎麼來了?”淩冽直截了當的問。
“哦,”許安琪站定了,笑道,“從今天開始,我接替羅醫生來做你的心理輔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