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幹事的老婆把蔣昌發咬傷了,現在又…失控了。”
“知道了。”淩冽說。
戰士敬個禮,跑走了。
“你去看看。”淩冽對羅溪說。
羅溪不想說話,繼續走出門去。
剛走到樓梯口,只聽身後房門關閉,跟著身邊旋起一陣風,夾雜著煙草味兒,淩冽經過她身邊,低聲說:“一起去。”
說完,率先快步走下樓梯。
羅溪的視線不由跟著他的身影,腳下加快速度。
王靜柔已經被調查組轉到了司令部一樓的保衛科。
一走進通往保衛科的走廊,就隱約聽到女人的哭喊聲。
“司令!”站在保衛科門外的特戰隊員一看到淩冽,都立定了。
“怎麼回事?”淩冽問。
“剛才蔣胖…蔣副組長審問王靜柔,竟然…摸人家的臉,被她狠狠在手上咬了一口,都咬出血來了。”一個科員小聲彙報,“他們在問訊室呢。”
羅溪聽了,心裡罵道:該!
淩冽點點頭,繞過保衛科從走廊盡頭的樓梯往下走,羅溪跟在他身後。
轉下樓梯走進昏暗的走廊,女人的哭聲越來越清晰,還夾雜著蔣昌發罵罵咧咧的聲音。
“臭娘們,個殺人犯敢他媽咬老子,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嘶——哎喲。”
問訊室門口站著兩個穿特戰隊軍服的戰士,見了淩冽紛紛敬禮。
問訊室是間半地下室,有一小半露在地面上,房間裡沒有窗,只有後牆頂部一個排氣扇,大白天也要開著燈。
說是問訊室,跟警察局的拘留室沒什麼兩樣,裡面有兩個鐵柵欄門的囚室。
蔣昌發站在囚室前面的凳子旁,一腳踩在凳子上,袖子擼起來,手腕上有兩排血牙印。
兩個穿著與特戰隊不同軍服計程車兵正試圖把王靜柔塞進一間囚室的鐵柵欄門裡,可王靜柔兩手死死扒住鐵門框,哭嚎著不願進去。
蔣昌發啐了口唾沫,晃著兩只短胖手臂走上去。
“臭娘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他說著,對著王靜柔舉手就要打。
“住手!”淩冽一聲喝。
蔣昌發慌忙轉頭看,羅溪快步走上去,這時王靜柔竟然抬起一隻腳來狠狠踹在蔣昌發的胖肚皮上。
“哎呦!”蔣昌發幹嚎一聲,向後一個趔趄。
罵聲還沒出口,他只覺背後被人懟住後退不得,接著王靜柔竟然又踹了他一下,她兩手扒住門框,正好騰出腿來。
“住手,別亂來!”兩個鉗住王靜柔計程車兵吼道。
王靜柔也是被逼得近乎發瘋,兩條腿來回不停的踹,速度還挺快。
蔣昌發被人斷了後路,生生捱了好幾下,哀嚎不止。
王靜柔踹他的時候也沒忘了哭喊,加上兩個士兵的喝止聲,問訊室裡一時亂成一團。
門外特戰隊的戰士聽到聲兒不對,忙探頭進來。
只見淩冽站在門裡,一動不動,那邊羅溪懟著蔣昌發,王靜柔發瘋般的踹他。
既然自己人都沒事兒,兩個戰士撇嘴一笑,又把頭縮了回去。
王靜柔動靜太大,耗費不少力氣,最後終於被兩個戰士推搡進了囚室,嘭的關上鐵門。
蔣昌發背後那股力道也倏地一鬆,晃得他差點兒一屁股坐地上,腦袋上的頭發蓋兒也在混戰裡淩亂了,朝兩邊耷拉下來,活脫脫一個漢奸造型。
他站定了身形一看,剛才懟著他的竟然是羅溪。
他皺眉掀唇似乎想發作,忍了忍又忍下去,嘿嘿一笑:“喲,這不是羅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