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魯平興奮難耐的嗓音就這樣被無情掐斷。
賬目、制服、桃源會所,這貨一定在暗中搗鼓什麼。
不管她想搞什麼鬼,即使是他掛名的媳婦,想穿那種制服招搖過市?痴心妄想!
這是嫌他頭頂的草還不夠綠?
啪,熄燈。
世界陷入黑暗。
……
“已經查過周道的通訊記錄,那天晚上他聯系的那個電話做過加密處理,暫時查不出歸屬。”
薛暮山坐在淩冽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向他報告著調查結論。
“嗯。”淩冽揉著太陽xue,最近沒有人形抱枕,睡眠質量直線下降。
“怎麼?又沒睡好?我看你前陣子倒是很精神。”薛暮山問。
“沒事。”
淩冽陷入自作自受的情緒中,不該一時意氣用事叫她去睡客房,現在好像找不到一個開口的理由叫她回來。
“那天我已經跟周道解釋過了,但他應該意識到我們在懷疑他了,以後會更小心的。”
“沒關系,”淩冽說,“狐貍尾巴都露出來了,想藏也藏不住。”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電腦螢幕,畫面停留在邰建的個人簡歷上。
“那我們還是按計劃行事。”薛暮山說。
淩冽點點頭。
“你的傷還沒好,多休息,有我盯著呢。”薛暮山頗為關心的說。
“知道。”
薛暮山走出去的時候,大島恰好走進來。
“頭兒,這是剛收到的郵件。”他把一疊快遞信封和一個快遞包裹放在辦公桌上。
“誰的包裹?”淩冽問。
看這尺寸不像平時的公函。
“哦,應該是羅醫生的。”大島看了看上面的快遞單,“寫的是司令部收。”
淩冽接過來一看,收件人只寫了一個羅字,手機號碼的確是羅溪的。
寄件人為‘密’。
思索片刻,他眉頭一抖,大手用力差點兒把包裹捏扁咯。
密?個屁,這應該是那貨買的‘制服’到了,竟然堂而皇之的寄到司令部。
這個大條的女人心該有多大。
還好這個賣傢什麼也沒寫,不過這密字,在淩冽看來,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
也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他抬頭看看大島,他神情如常,似乎對這快遞單上的內容完全沒想法。
“嗯,待會兒我給她吧。”
淩冽拿出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態,若無其事的說。
這句話倒讓大島一愣,頭兒啥時候會幹這麼仔細的事兒了?
“哦,好。”他咂摸著走出去了。
淩冽盯著那個包裹足足五分鐘,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座椅扶手。
幾次忍住撕開來看個究竟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