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冽擺明瞭是懷疑她和周道是一夥的。
現在把他倆關在一起打算做什麼?如果他知道周道是內鬼,幹嘛不直接把他抓起來。
難道他還沒有證據?難道…
她朝屋子裡掃了一眼,這裡是個倉庫,一邊列著許多貨架,擺著各種成摞的日常用品。
靠門口這邊堆著許多還未開封的紙箱。
眼下這陣勢,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淩冽想知道她和周道的關系,讓他倆單獨相處也許彼此會露出什麼痕跡。
那麼這裡有可能隱藏著攝像頭或者竊聽器。
她裝作漫不經心的在屋子裡兜了一圈,朝邊邊角角裡巡視一番,都沒發現什麼線索。
相比她的冷靜,周道顯然無法平靜下來。
“羅醫生,你說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看上去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
“你也知道今晚的計劃?”他問。
“我又不是司令部的幹部,怎麼會知道?”
“哎——”周道長嘆一聲,“我在部隊裡待了這麼多年,真是從沒遇到過這種事。”
他在門口一小塊空地上來回踱步,走一會兒就看看房門,焦躁難以掩飾。
“有什麼事嗎?”羅溪試探的問。
“不,沒有。”他擺擺手又搖搖頭。
羅溪斜倚著貨架,佯裝好奇的問:“你一直待在特戰隊嗎?”
“哦,也不是。”周道掏出口袋裡的煙盒抽了跟煙出來叼在嘴裡,又在身上摸摸索索的找火機。
羅溪指指門口牆上貼著的禁煙標識。
周道尷尬的笑了笑,拿下煙卷夾在耳朵後面。
“不用著急,就等會兒唄,反正清者自清,我們又沒做什麼錯事?”羅溪故意提高音量。
“對,對,你說的很對。”周道頻頻點頭,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也許就是為了安全起見,你別想太多了。”她一邊觀察他,一邊穩住他,“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或者有什麼證據,應該就不止是軟禁這麼簡單了。”
周道聽到證據兩個字時,眼角幾不可查的抽了一下。
他又點點頭:“對,不愧是心理輔導,你分析的很對,呵呵。我這也是第一次碰到,沒有心理準備。你看,我這個人就是太實誠。”
羅溪差點兒噴笑,實誠這個詞真不適合他。
周道稍微平靜了些,撿了個結實的紙箱坐下來,還招呼她:“噯~羅醫生,你坐。”他指指旁邊一個小板凳。
羅溪依言走過去坐下來。
“來了特戰隊我才發現,這裡真的比其他部隊苛刻很多,虧你們能堅持下來。”她拿出閑聊的口氣。
“是啊,”周道贊同,“不過我這樣農村出身,又沒什麼背景的倒是不怕吃苦,呵呵。”
“哦?我可沒看出來。那你真的挺厲害,做到司令部幹事。”羅溪誇了他一嘴。
“嗨!”周道擺擺手,面上卻浮起小得意,“我之所以來暴風就是因為這裡很講實績,只要有軍功在身升的很快。”
“哦,那你立過很多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