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驟然凝滯。
他的氣場突變,側著臉保持著被打的姿勢,半天沒動。
溫度一點點退卻。
她也沒動,呼吸急速,心跳狂亂。
剛才並不是故意想打他,可,這氣氛,解釋什麼的,反而更尷尬。
總覺得,今天晚上的他很狂躁,又極敏感,與平時冷靜到酷斃的那個淩冽判若兩人。
半晌——
他轉過頭來,俯視著身|下的女人。
剛才這一下彷彿抽在他心頭,思緒頃刻間被強烈的挫敗感佔據。
他並不知道她的心思,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曾動搖的心,卻因為她而搖擺不定。
他很想質問她,和喻昊炎是什麼關系,剛才看到他關心她的那股神態,他就意識到他們絕不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
可,高傲的自尊卻不容許他問出口,彷彿那是要向她搖尾乞憐一般。
他盯著她的臉,黑暗中看不真切,他卻還是盯著看了很久,似乎想從她臉上挖掘出答案來。
她始終無聲沉默,在他看來,那彷彿在宣示她想要離去的決心。
——該死!
淩冽忽的起身,靠著窗邊坐下,整理好衣裝,掏出煙來點上,不再發一語。
冷靜、冷酷,好似又恢複了原來那個暴君。
丫跟沒事兒人似的,還抽事後煙?
羅溪斜了他一眼,慢慢坐起來,整理淩亂不堪的衣裙,卻發現領口後面果然破了個大口子。
這…五位數的奢侈品禮服只穿了幾個小時…就報廢了?
“壞蛋,你陪我衣服!”她恨恨的沖他嚷嚷。
淩冽轉頭向著窗外獨自鬱悶,沒理她。
恍惚想起,這件禮服是他付的賬,現在被他親手毀了,也不算虧。
她氣呼呼的把破了的禮服套好,前面還行,唯有後背咧開著,冷嗖嗖的。
整理好自己,她也撈過煙盒來抽了根煙點上。
兩個人各自靠在兩側窗邊,默默抽煙,彼此無言。
淩冽叫來了大島,這臺龐然大物很快就駛上了返程的大路。
—
直到回到營地的小樓,k15在院子外面停住,淩冽都沒再跟她說一句話。
他把自己的外套丟給她,就率先下了車。
進了大門,曉馳正用客廳的大電視玩遊戲。
“…你們…回來了。”
他回過頭來跟他們打招呼。
“嗯,別睡太晚。”淩冽叮囑他。
曉馳點點頭,又看看羅溪,似是有話想跟她說的樣子。
羅溪沒動聲色。
淩冽沒在意他倆,徑直走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