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順心的時候像只小綿羊,乖巧、可愛,不高興的時候,那簡直就是世界末日,關鍵是你都不知道是怎麼惹她不高興的。”
小綿羊?沒見過。
那貨只有睡著的時候才安靜的像只擱淺的魚,其他時候——多數在和他對著幹。
“這難道不是病麼?”淩冽由衷感嘆。
“這麼說…也可以。”薛暮山若有所思的點頭,也慨嘆一聲,“男人和女人終究是兩個物種。”
嗯…嗯?
淩冽一晃神,瞅了瞅對面沙發上的薛暮山:“聽你這口氣,你們倆吵架了?”
“咳咳咳…”薛暮山突然沒來由的咳嗽起來。
當當——敲門聲。
“進來。”
嘩——門開了。
一縷玫瑰香氣順著大門裹起的風飄了進來。
噠噠噠…
沙曼珠踩著細高跟鞋走進來,手上提著一個檔案袋。
她徑直來到淩冽辦公桌前面,“啪”將檔案袋撂在桌面上:“報告。”
惜字如金,清冷的嗓音,毫無表情的面孔。
“嗯。”淩冽點點頭。
噠噠噠…
她利落的轉身離去,烏黑光澤的大波浪卷發在背後有節奏的輕彈。
嘭!辦公室大門關閉,外面高跟鞋的脆響漸行漸遠。
薛暮山一個大活人顯眼的坐在那裡,可從她進來到離開,都沒有朝他看上一眼,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樣。
然而薛暮山的目光自打她進門開始就沒離開過她,像被磁鐵吸引一般牢牢粘在她身上,直到被關閉的大門生生夾斷。
淩冽冷眼旁觀,剛才的問題已經找到了答案。
沙曼珠一走,薛暮山騰地站了起來:“我走了。”
不等淩冽回話,他人已經沖到門口拉開房門閃了出去。
房門還沒關上,他的腳步聲已經遠了。
淩冽望門興嘆,他的大參謀長從學校到部隊,那也是一等一的人物,擁有迷妹無數,也算是百花叢中過。
可從沒見他為了一個女人猴急成這個樣子,果然還是那句老話,一物降一物。
想到這裡,他腦海裡突然冒出某女一臉不服管的倔強模樣。
最近這貨總是冷不丁的就會從他的思緒裡冒出來,也許是太久沒遇到敢明目張膽跟他叫板的人了。
他晃了兩下腦袋,似乎想把她的臉從眼前揮開。
“咚嚨~”
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有資訊進來。
——是柳蝶。
“晚上回來一趟,有事商量。帶上曉馳,老爺子想見他。”
年關將至,又到了諸事繁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