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建狠狠甩掉擦拭的餐巾紙,一臉懊喪。明明只差一步就得手了。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摸出電話看了一眼,他忙清清嗓音,接通——
“喂,葉太太,你好。”
“你好,邰經理。”沈蘭優雅的回應,“我聽付律師說了,這次股份繼承的事真是謝謝你了。”
“哪裡,你太客氣了。”邰建打著哈哈。
“今天付律師已經通知了羅溪,我想說不定她會去找你…”
“哦,”邰建看看自己發紅疼痛的手背,奸笑道,“你放心,葉太太,她一個小毛丫頭能興什麼風浪。”
“哎呀,你看我們女人就是愛操心。”沈蘭會意的笑道,“最近怎麼都沒見你來打高爾夫啊,咱們隊沒你可不行。”
“這兩天董事們接二連三的過來,我這忙的不可開交。”
“你可真是能者多勞。我聽說你提任行長助理的事就快定了,真是恭喜啊。看來下一任副行長非你莫屬了。”
行長助理便是提任副行長的過度。
“哈哈哈,”邰建掩飾不住的得意,“這還得感謝你在陳董面前替我美言。”
“這是你的實力嘛,我那只是錦上添花而已。”沈蘭笑道,“不說了,你有時間一定來和我們打球啊。”
“好,好,一定。”
突嚕嚕——汽車發動。
羅溪駕著那輛黑色巡洋艦駛離停車場,奔上大路。
在來這裡之前,她諮詢過孫律師,她這種情況銀行承擔的風險微乎其微,根本沒理由拒絕她繼承股份。
要說理由,那只有一個,有人從中作梗。
見過這個邰建,她終於證實了這一點。
在剛才的一番試探中,他的言行和態度足以說明一切。
作為總行的部門總經理,級別僅次於副行長,說左右不了這件事純屬胡扯。
同時她也摸清了一件事,這個不陰不陽的家夥非常好色,在辦公室裡就敢明目張膽的動手,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顯然他身居銀行高位已經作威作福的慣了,不知禍害過多少女人。
如果他真的是坐懷不亂的君子,她反而覺得棘手,現在面對一個老色鬼,事情就簡單多了。
“se—ni—se—a—do—de”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擴音接通——
“剛才在開會,怎麼,想起我來了?”喻昊炎爽朗的聲線裡帶著點‘哀怨’。
她剛才給喻昊炎打了個電話,他沒有接。
羅溪憋住笑:“你一個大男人,別總跟個小怨婦似的。”
喻昊炎也笑了一聲:“什麼事?說吧。反正沒事兒你也想不起我來。”
“我想去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