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穿透房門,直直鑽入正在客廳裡吃早飯的淩冽和大島的耳朵裡。
大島恍然一驚,抬頭瞅了瞅主臥的房門。
淩冽卻若無其事的嚼著他的麵包,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敢這樣罵頭兒的,也只有羅溪一個,而頭兒最近的脾氣似乎見好,對於這樣的“辱罵”竟是泰然處之。
這是習慣…成自然?
捉摸不透,大島繼續低頭啃他的雞蛋卷。
約麼過了兩分鐘,主臥的房門開了一道縫,“噼噼~”裡面傳來兩聲輕響,像是快速碰撞嘴唇發出的氣流聲。
大島抬了抬眼皮,見淩冽沒什麼反應,他也保持著姿勢沒動。
“噼噼~”又是兩聲。
見客廳裡的人始終沒有反應,門縫後面的羅溪終於忍不住叫道:“淩冽,我的衣服呢?”
咳咳~大島差點兒被最一口湯嗆著,他們倆這算花式虐狗嗎?
“我飽了。”起身麻溜兒的溜了。
這時門鈴突然響了,門控的顯示幕上出現了一個酒店服務生的影像。
大島正好走過去應門。
“你聽到沒有?”羅溪那邊還隔著臥房的門縫呼喚著淩冽。
只見餐桌前的他把餐巾丟到桌子上,起身走過去從大島手裡接過剛剛服務生送來的一個服裝防塵袋。
三兩步跨到臥房門口,“拿著。”把袋子從門縫順了進去。
羅溪拎過來瞧了一眼,嘭!懟上房門,咔噠,上鎖。
要不是淩冽閃得快,恐怕當時就身“手”異處了。
撲——
袋子被丟到大床上,開啟,她的襯衣與短褲幹淨整潔的躺在裡面。
丫挺講究,還把她的衣服拿去叫人洗了。
洗好臉換好衣服,收拾妥當,正打算出去,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這麼一大早的誰啊。
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接通——
“喂,羅小姐,打擾了,我是付律師。”
羅溪怔了一下,想起那天在葉宅見過的那個叫付義的金絲眼鏡男。
“哦,什麼事?”她問。
“是這樣的,我向帝豐銀行提交了申請手續,但他們拒絕在質押到期前變更出質人。也就是說,你現在暫時無法繼承那些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