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剛才襲擊他的‘魚鰭’被抓住,也沒能讓她醒過來。
且她蜷曲著雙腿,還把裹在尾鰭裡的兩只腳蹬在他的小腿迎面骨上。
這貨穿成這樣還能睡得跟死豬似的,心到底有多大。
還是,在裝睡?
淩冽盯著她的睡臉看了一會兒,松開抓著她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
觸感微涼而滑膩,頗富彈性。
她的腦袋隨著他的動作輕輕一歪,毫無反應。
他的眸子裡浮起一絲笑意,忍不住又戳了一下。
開始時還是沒有反應,可突然一隻黑色的魚鰭倏地抬起,撲得戳在他胸膛上。
他輕輕拍了一下那隻不安分的‘魚鰭’,她的眼睛依舊閉著,睡顏絲毫沒有變化。
也不再有任何反應。
她這身裝扮再加睡著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倒真有幾分…可愛。
這個詞在腦袋裡冒頭的時候,他恍然一驚,他怎麼會覺得她…可愛?
想想這個女人平時的各種作,絕不能被她這個小野獸的外表騙了。
床頭的翻頁鐘顯示在6點24分。
今天竟然醒的這麼遲。
薄唇輕抿,自從虎鯨被她偷走,很久都沒睡的如此安心過了。
果然讓她做‘人形抱枕’是正確的,而且她比真的抱枕有意思的多。
想到這裡,眼底不禁又浮起笑意。
掀開被子,下床,披上浴袍走出房門。
羅溪壓根兒不知道她睡著時暴君對她做的一切。
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大亮,依稀記得夢裡被一塊死硬的石頭一直壓著,她對那塊石頭拳打腳踢做了好一番鬥爭。
累得她夠嗆不說,起來以後腰也酸背也痛。
說到背痛,她這才感覺到後背上一片涼意,勾手一摸,拉鏈竟然是開著的。
他是怕她自己脫不下來麼。
看看床尾凳上整齊碼放的衣物和那隻大北極熊,再看看牆邊的大旅行箱,這家夥還算講究。
把那件‘變態’的卡通服脫下來,走進衛生間。
這裡除了不能洗澡,具備洗手間的一切功能。
洗漱完畢,整個人清醒清爽了許多。
出了房門,路過通往上一層的階梯時,她突然想起昨晚淩冽的話。
他說上面是曉馳的‘秘密基地’。
從第一次見曉馳到與他接觸了這幾次之後,據她的觀察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