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而整潔,很有軍人的風範。
羅溪思索了一下,那家夥最大的可能是去洗手間了。
這是個好機會,不安分的心在‘虎鯨’的外皮下蠢蠢欲動。
她就勢一滾,骨碌碌到了床邊,支撐著身子坐起來,兩只腳,不,兩只‘尾鰭’落了地。
撲、撲、撲,袋鼠一般跳躍著來到門邊上。
輕輕轉動把手,把門開了一條縫,外面沒有人。
她這才開啟房門,用兩只‘尾鰭’挪著小碎步溜出來,走廊上光線暗淡,空無一人。
洗手間的房門緊閉,暴君大概在洗澡。
撲、撲,她扶著牆壁輕輕跳著朝樓梯口去。
剛剛到達通往上一層的樓梯前面,洗手間裡傳來啪嗒一聲響。
她嚇得渾身一顫,是不是大暴君要出來了。
無暇多想,她趕忙轉換線路,繞過扶欄趴倒在樓梯上,蠕動著向上一層爬去。
雙腿受限,行動極其不便,從房間裡蹦躂出來,又爬了幾級臺階,累得她籲籲直喘。
恰在這時,噠、噠、噠,上面的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不一會兒,一雙深藍色天鵝絨大拖鞋出現在視線裡。
沿著拖鞋向上瞧,一張酷似淩冽的臉上亮晶晶的大眼睛專注的瞧著她。
曉馳站在階梯上俯視著腳下這只潛逃中的“虎鯨”人偶,臉上不禁浮現出好奇的神色。
“你……”他似乎想開口詢問。
“噓——”羅溪趕忙抬手放在嘴唇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卻忘了自己的手現在只是個‘魚鰭’。
眼下她這身行頭,無論做什麼,都顯得怪異又可笑。
曉馳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癟癟嘴,那神情像是馬上就要笑出來一樣。
他蹲下來,俯身看著她,小聲說:“我…幫你?”
羅溪原本看到他努力憋笑的樣子,感覺真是丟人到家了。
可一聽他要幫忙,羞恥感頓消,大眼睛裡放射出驚喜的光,用力點了點頭。
曉馳伸出兩只修長的手臂,一邊一個拉住她的‘魚鰭’。
呃——
他不會想像拖死魚似的,就這樣把她拖上去吧。
“撲騰”輕響,她還在思考的時候,曉馳一發力將她拖上了一個臺階。
“啊~”白胖肚皮硌在階梯上,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呼。
她忙閉上嘴怕驚動洗手間裡的人。
這小子畢竟是淩冽的弟弟,他們倆會不會合夥整她?
那豈不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