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溪拉過被子仰面倒下。
算了,還是睡覺吧,這世界變化太快。
可,折騰一天明明累得跟只狗一樣,爬進嚮往已久的被窩卻怎麼都睡不著。
身體僵直、耳朵支稜著,一直注意著門外的動靜…
可外面一直靜悄悄的,什麼聲響都沒有。
大概因為用力過度,不知何時失去了意識。
翌日,羅溪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迷迷糊糊爬下床,裹上大衣走到門邊,隔著房門打著呵欠問:“誰啊?”
“是我,大島。”門外大島應了一聲。
“哦,怎麼啦?”羅溪問。
“醒了嗎?頭兒吩咐,如果你醒了,就讓我帶你回家。”
“回家?”
羅溪瞬間清醒了九分,抓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這麼突然?
“我就在下面車裡,你準備好了直接下來就行。”
“等等!”
嘩——
羅溪拉開了房門。
頂著鳥窩一樣的亂發,睡眼惺忪的女人,把大島嚇了一跳。
“我今天下午還有事兒,就不去了。”羅溪笑嘻嘻的敷衍。
又不是真的結婚,她才不要和他家裡扯上什麼關系。
大島瞅著她怪異的造型,愣怔著機械的解釋:“那個…頭兒說了,你要是不去,他還會‘小懲大誡’。”
小懲大誡?什麼鬼?
叮——
羅溪腦海中的畫面突然定格在昨天車上被野獸咬了的那一幕,當時他的確說過這個詞。
哈?這丫耍流氓耍上癮了,還敢拿這個威脅她?
皺眉思索了一下,依淩冽的個性,絕不會做那麼多餘的事,他叫她去一定有什麼目的。
萬一他真的又發起飆來,也很棘手。
姑且就去看一看,其實她一直好奇,淩冽究竟有什麼樣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