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男人的嘴唇,也是身體上最嬌嫩的部位之一,腥甜的血氣頃刻溢位。
箍著她下巴的手反射性的收緊,疼得她一聲悶哼。
堅硬的牙齒抵上她的唇,最終卻沒有發力咬下,兩個人僵持住了。
炙熱的空氣包裹著兩副身軀,腦海裡回蕩著激烈的心音。
她的長睫掃在他的臉頰,一直癢到心底,唇上柔糯的觸感,沁滿呼吸的女人香。腦袋與身體某個部位已控制不住的熱血沸騰,再這樣下去情況會一發不可收拾。
“松…開…”淩冽口齒不清的低吼。
他強壓著心火,停止了動作,以示休戰。
羅溪又用力咬了他一下,才倏地鬆口撤回身子。
皺眉頭、怒目向著他。
淩冽伸出拇指抹掉唇邊的血跡,回敬了她一記蔑視的眼神,這貨從來不知道輕重。
羅溪也憤憤蹭了一下嘴唇,如果不是在車上,她還想帥氣的啐口唾沫以示抗議。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峙著,像兩只殺紅了眼的鬥雞。
丫還敢瞪她,她美好的初吻,美好的再吻,都被這家夥強硬的搶走不說。
說好的美好呢,每次都淪為一塊肉骨頭被人亂啃,以後可能要留下什麼接吻恐懼症都說不定,越想越窩火。
撲——
一拳頭砸在他臂膀上。
淩冽反應極快,肌肉猛地收縮。
嘶——可惡,還敢抵抗。
撲——僕僕,接著又是一通亂砸。
“夠了!”
他生受了她幾拳,黑眸裡利光一閃,忍不住吼起來。
羅溪被他目中的冷厲驚的拳頭凝滯,撅起嘴說:“你瞪我幹嘛?你還想打女人?想家暴嗎?”
家暴?家暴的是她才對吧。
這貨賊喊捉賊起來真是大言不慚的令人發指。
虧她終於想起來他們是“一家人”。
“你剛才…。是在幹嘛?”她這才氣哼哼的問。
“小懲大誡。”淩冽輕快吐出四個字。
羅溪腦袋上突突的冒出一排大問號,她幹嘛了,他要小懲大誡?
“你憑什麼?”她喊道。
淩冽的眸子在陰暗中一閃:“你以為那兩本證兒是擺設?”
這貨一點自覺性都沒有,只能把話挑明,省的她整天招搖過市。
要說自覺性,羅溪原本的確沒把那兩個紅本本太當回事兒。
現在聽他這麼一提,整個人炸了毛。
丫不會還想著行……夫妻之實?
有了兩個本本,就公然免費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