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溪丟出一記‘該幹嘛幹嘛去’的眼神,她微一愣怔,忙陪笑:“哦哦,你換衣服,我不打擾你,軍爺還在下面等著呢,別讓人家等急了。”
說完就轉身退出去,還仔細的將房門帶上。
羅溪冷笑著拍了拍手,這個坑人貨就是個勢利眼,欺軟怕硬。
不說點狠話,她這個決了堤的洪水又要到處泛濫,今天的事她絕不想張揚出去,否則明眼人肯定會懷疑她和淩冽的關系。
一通威逼利誘估計能震懾她一段時間。
就讓這個舅媽繼續誤會下去好了,她也不用再裝作一副乖巧的樣子,以後她就是塊橡皮泥可以任她隨意捏搓。
想到這裡,一股拍死粘人蒼蠅的快感油然而生。
“不要叫我乖乖,我吼到你發呆,這個世界太亂,不兇沒法主宰,我要做個惡魔,你說我壞我就更壞……”
詭異的歌詞在唇間歡快的躍動,她哼著小曲撥開了大衣櫃。
外面的賈淑惠聽到她的歌聲,腦袋上冒出一大串黑人的問號。
這五音不全的唱腔是咋回事……
她怎麼記得以前小溪在歌詠比賽上還拿過第一來著。
“上!”
頭罩黑布的根哥聽到耳邊一聲厲吼,兩只有力的大手一邊一個掐住他的胳膊拎小雞似的將他提進車廂。
屁股一落座,兩側立刻被人懟住,一邊一個將他夾在中間動彈不得。側腰上還抵著個死|硬的東西,感覺像是槍託。
接連一陣晃動,腳步聲此起彼伏,不斷有人進入車廂。
不多久,砰、砰兩聲,車門關閉,引擎聲隨之響起。
“同志,同志,咱們這是要去哪兒?”他膽戰心驚的問。
“不許說話!”無情喝斥。
嚇得他立刻閉了嘴。
嗚——嗚——
兩輛運兵車駛離小院,風馳電掣的疾馳而去。
“把人交給市局,合同交給唐律師,這兩天約他見個面。”
淩冽跨進車廂,朝大島吩咐。
“是。”
“這件事先別告訴羅溪。”淩冽又補了一句。
“知道了。”
雖然大島是他最信任的心腹,可這家夥也是羅溪的‘腦殘粉’。
他倆還是一對吃貨盟友,大島時不時給她打眼色他全瞧在眼裡,只是小小不然的他懶得理睬。
想到這裡,突然一陣心驚,這貨的影響力什麼時候都開始滲透到他身邊的人了。
一邊思索著,一邊脫掉大衣和腋下槍套,扯掉領帶,利落的解開襯衣的扣子。
非得抓緊滅了她不可。
莫名的怒氣直透指尖,唰——用力扒開襯衣,剛退下一半……
啪嗒,車門開了,冷風湧入,淩冽動作微滯。
只見白嫩的小手抓住扶手,車身輕輕一顫,他剛剛還在思考著要滅掉的女人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