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躲,她越是追著他戳個不停。
口中還唸叨著:“99年的拉菲哦。”
忍無可忍,淩冽大手一擺,把她的手和酒瓶子牢牢按住。
特麼幾口拉菲就醉成這樣?真後悔把這個耍酒瘋的女人弄上來。
“不喝就算了,動什麼粗,呸。”她把嘴一噘,無賴至極。
還敢呸他,這女人簡直了……
“滾過去坐好!”他壓不住音量的大吼。
過了片刻,身前的迷糊女人才一手緊抱著酒瓶子,一隻手胡亂按在他大腿上,搖搖晃晃支撐起身子。
那條小細手臂像是也醉了,明顯有點兒不堪重負,抖抖瑟瑟剛抬起半邊身子,突然“噗”的一聲,身軀往前一倒,又重新壓在他胸膛上。
隔著襯衫輕薄的衣料,淩冽清晰的感覺到胸前驟然壓上來的兩團柔軟。
身體不覺一僵,屏住呼吸,大手掐住她的蠻腰,想把她從他身上扯下去。
羅溪的肚子被他大手一擠,只感覺胃裡陡然一陣翻騰,突然伸了伸脖子,作勢要吐。
“你敢吐!”淩冽黑眸一瞪,一副要殺人的陣勢。
她忙拿手捂住嘴,緊皺著雙眉,大眼睛裡滿是控訴。
要不是他捏她的肚子,她又怎麼會吐,還敢這麼橫。
瞧他撤著腦袋,一副厭惡至極的眼神……
她使壞的伸長脖子,對著他幹嘔了兩下。其實這酒她還不捨得吐出來呢。
雖然她只打雷沒雨點兒,可淩大軍爺此刻殺人的心都有了,他猛地挺起身子,掐住她的腰向上一提。
“呀——”羅溪忍不住一聲尖叫。
“噗!”
淩冽像扔麻袋似的,利索的把她丟進了旁邊的座椅裡。
軍爺重新一本正經的坐好,將煙卷叼在唇間,理了理自己的大衣。
臉不紅心不跳,一點兒都不像剛剛丟過麻袋的人。
她抱著酒瓶,扭著身子拉好裙子的下擺,在座椅裡擺正姿態。
然後扭頭憤憤的看看他,又噘著嘴,佯裝馬上就要吐出來的樣子。
淩冽咬牙切齒的吼聲隨即響起:“找死!我看你敢吐?”
看他那顯而易見怕她弄髒車子的模樣,她心裡直想樂,這丫還有潔癖?
她又鼓著腮幫子,腦袋朝淩冽那邊擺過去。
軍爺嗖的一閃身,大手掌抵住她的腦袋,虎目圓睜,恨不能把這貨的腦瓜子捏爆。
噗——哈哈哈。
她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咧開嘴捂著肚子放聲大笑起來,還抬起頭沖他吐了吐舌頭。
軍爺的抑鬱可想而知,蔑視的扭過頭,對著車窗無奈的吐出一口濃煙。
成功調戲了某人,頓感神清氣爽。
她抹了抹鼻子,拿過扶手區的煙盒,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裡點上,也扭頭朝著窗外。
“我還沒吃飯呢,哪有東西吐?”她輕描淡寫的說。
淩冽側臉,視線隨之飄過來。
她叼著煙卷安靜的望著窗外,耳邊的頭發還濕噠噠的,有幾縷貼在臉頰上。長而微卷的睫毛偶爾忽閃一下,擎著時不時透射進來的街燈的微光。
不言不動,慵懶而略帶頹廢的美……
竟有幾分讓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