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盔、沙衣,你穿幫了。”
頭盔?她這才想起來,回來的時候忘記從伍原那裡把頭盔拿回來。
可沙衣又怎麼回事?
她回頭瞅了瞅丟在一旁的那件沙衣,不明白破綻在哪裡。
“我在你沙衣上系的是蝴蝶結。”
蝴—蝶—結……
頭頂一道驚雷劈下,剛才累成狗的她穿沙衣的時候隨便一系,哪有心情打什麼蝴蝶結。
起初他幫她整理沙衣果然是為了防止作弊!
這丫要是做生意,肯定是個實打實的大奸商!
“就不許人家脫下來涼快涼快?”
羅溪依舊咬死不放。
“許,”淩冽挑著得意的眉梢,“可時間不許。”
他裝模作樣的抬起腕錶看了看:“到我們遇見的地方,剛好是路程的一半,你已用了20多分。以你當時的體力,後面的路程只會多不會少,可你後面只用了十幾分鐘……”
話說到這裡,他聳了聳肩,那意思不言而喻。
奸詐狡猾,人神共憤。
這丫根本不是好心等她,原來只是為了中途監視。
哼!
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要罰罰我,不關他們的事。”
羅溪挺起胸脯,一副慷慨就義的架勢。
“我說了,集體作弊,你也跑不了。你要是覺得還能跑可以立刻開始。當然看你這樣子,我也沒那麼殘忍,先給你記著。”
嗬,沒那麼殘忍,真敢說。
羅溪把嘴一撇,揚著下巴,用眼神對著他無聲控訴,清澈的眸子撲簌簌的飄下六月雪花。
看在淩冽眼裡,活脫脫一個當代竇娥。
好像他真的給她弄了個血濺白練的奇古大冤似的。
那天在酒店裡,她就用這種眼神搞得他心煩意亂。
他哪兒冤枉她了。
這貨是t學表演的?
這變化莫測的眼神兒,老戲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