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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若雲往前走了兩步，坐在牡丹花橋上，花瓣很柔軟，坐下去就像是坐在一個大大的軟墊子裡，寒無夜也俯身坐到她身旁。
花瓣一片片飛起，在微風中搖曳，環繞在他們周圍，陽光透過花瓣的縫隙照在他們身上，就像是霓虹彩燈，散發出絢爛而柔和的光。
“你現在…”千若雲想問他仙骨修複了沒有，但她不敢貿然問這個問題，因為她害怕真相會是最差的那種情況。
“沒有。”寒無夜的聲音很輕，餘音裡帶著一絲微不可聞的遺憾。
“能找到辦法修複嗎？”千若雲小心翼翼地問道。
“還沒有找到，我現在最多隻能修煉到第四級，再多就會溢滿，無法積累，無法超越。”寒無夜說完這些話，才突然想到這些話他都沒有和方小七說過，不知為何面對千若雲他卻能自然地全盤托出，或許面對著她就好像面對另一個自己一樣。
千若雲能讓他的心安定下來，明明她看上去那麼弱不禁風，可骨子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堅韌，就好像在狂風中吹拂的蘆葦，每一秒都讓人以為會被摧折，可一旦風停下來，你會發現它還在那兒頑強地站著。
有時候他覺得千若雲經歷的苦難或許不比自己小，但這一切好像都沒有摧毀她，雖然她絕口不提過去，但一個過去完全空白的人和一個經歷過風雨的人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千若雲有著同齡人所沒有的冷靜和淡然，沒有頹廢，沒有憤懣，沒有不甘，只有寧靜。
寒無夜越是對她觀察的久就越是被她吸引。
“我以前愛過一個人，後來同他分手了。”千若雲低下頭看著腳邊的花瓣喃喃自語道：“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她不想對他隱瞞什麼，她很清楚如果她內心的傷痛不能治癒，她就不能重新開始。
“我知道，你為那樣的人跳崖真不值得。”寒無夜的語氣裡滿是憐惜。
千若雲抬起頭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她沒想到他會知道，頓時覺得有些羞愧，雖然實情是她是從懸崖上摔下來的。雖然她說得那個人是鬱林而不是阿牛，但現在想一想，這兩人其實沒有本質區別，都是渣男，都欺騙了她們的感情。
“我們可不可以先只是做普通朋友？”千若雲猶豫著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我恐怕一時難以再接受另一段感情，對不起！”
“對不起？不要對我說對不起，你和我之間永遠也不用說這三個字。”寒無夜靜靜地看著她，現在她低垂著頭越發顯得嬌小，整個身子蜷成了小小的一團，就像是一隻受了委屈的貓。
她的聲音又軟又糯，輕輕撓在他心上，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雖然他現在就想把她摟在懷裡，揉揉她的小腦袋。但他怎麼忍心讓她為難？她看上去那麼小，那麼脆弱，他願意等，等她被自己治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