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輕蔑地把我趕了出來。”
哦?
風青衣輕輕地哦了一聲,彷彿有一陣冷風吹過,劉天英身子一冷,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
他不但沒有害怕,反而熱切地看著風青衣。心中感嘆不已,這就是傳說中的暗勁高手啊。一舉一動,都身具異象,動作間自由大高手風範。
闞風啊闞風,這回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師叔,我還沒提起您的名諱,他就道破了你的身份。但看他的架勢,分明,分明就是目中無人。”
“哼!”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風青衣這位隱江湖門派的嫡傳弟子。
啪!
右手在所坐椅子的扶手上重重一按。
“孺子敢爾!”
劉元師徒眼神交換一下,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喜色。
能夠激怒風青衣,讓他到時下手狠些,為他們出一口惡氣,怎麼看都是好的。
因此,劉元也不介意徒弟煽風點火,斷章取義。
“一切還要仰仗師弟了。”
劉元向風青衣拱手道。
“師兄,獅子搏兔亦須全力,我最近幾天就不見外人了。我需要靜室中調整狀態,就先失陪了。”
張威眼睛一長,等等!這就完了?還沒等自己與他說上幾句話,人怎麼就跑了。
手揚了揚,張威最嘎巴下,終於沒有開口叫住風青衣。
撇了下嘴,心中自然有些不悅。
劉元微笑地看著張威,他對張威的心思自然有幾分把握。作為在社會上混了幾十年的老油條,他看出了張威的矛盾心理,既想與風青衣拉近關系,又不想放低身價。
對張威想要拉攏風青衣,他自然樂見其成。不過看張威那樣子,貌似並沒有太過注重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眼睛轉了一轉,最後視線鎖定了剛才風青衣啪動的扶手,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咳咳!
“威少,我師弟他久居山野,缺少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幼師禮之處,還請您海涵。”
劉元的態度放得很低,無奈今日不同往日,自己一個半廢之人,如果不是有師弟在的緣故,估計這個張威連看自己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哼!我瞅你師弟也不過如此。我還以是什麼三頭六臂式的人物呢。”
對風青衣他有幾分顧忌,在劉元面前,自然不會有那麼多的講究。把自己不滿直接就說了出來。言外之意就是,你這個師弟也就一般吧。
“哈哈!威少可能對我們隱……哦,對我們武術界的情況不太瞭解。我師弟可不同我,也不是那個闞風能比的啊。”
撇了下嘴,張威仰頭靠在椅子上。
“你這算不算是對你師弟的吹捧呢?”
劉元沒有計較張威的語氣,反而微笑地一指風青衣坐過的椅子。
“威少,你去試著摸摸那處。”
說著指向風青衣剛才拍動的椅子扶手。
那扶手粗如成人手臂,從紋理上能看出,是用一根硬木雕琢出來的,非常結實。
“這處?”
張威不知道劉元弄的什麼玄虛,也是靜極思動,已經坐了半天,實在無聊,就順著劉元手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不就是木頭扶手嗎,有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