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喜歡吃,我也會買給你。”司徒遠如是說。
夕顏卻臉色一沉:“我才不喜歡。”
司徒遠愣住,可是沒看她臉上的神色,分明是喜歡的。
此時夕顏已經走到了雁無痕的身邊,對他們兩個也回過去一記笑,道:“雁公子和若小姐還未用晚膳,吃飯吧。”
在離殤園時,午膳還未正式開用,就發生了王爺離席的場面,自然吃不成,許久沒有東西果腹,雁無痕感到有些餓了,向細心的夕顏道了一聲謝。
在長廊的交叉口,若夢沒有走向雁無痕走向用膳的方向。
雁無痕看著與自己背道而馳的若夢,問:“你不去用晚膳?”
“吃了那麼多的糖卷果,已經飽了,你都沒吃,餓了就快去吧。”若夢聽見背後不遠處那人的聲音,瞧瞧周圍,夕顏也不在,肯定了他是在問自己。
“那你回房好生休息。”
“嗯。”不知道說什麼,所以若夢就這麼簡單的應了一句,加上今天有些事情,著實蹊蹺,她心裡面有些亂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若夢開始覺得雁無痕的關心,讓自己已不單單是感動,還有一種用語言無法表達出來的東西,起碼自己想不到語言來形容這種感覺。
還有在王府內發生的事,當雁無痕對自己有些冷漠時,內心是會有些難過的,當她有些慪氣時,比如他說過‘沒你跳舞累’,內心又是懊惱的......
因為這些感覺在之前是沒有過,若夢心裡顫顫的害怕,也導致了自己有時候不知道怎麼去與他長篇大論,才會有剛剛清淺的應回一個字‘嗯’。
她不斷地在心裡面告誡自己,這麼做,不過是為了利用雁無痕,沒有其他的感情。
已經走到長廊中間,卻聽到身後的人又傳來聲音,反頭一看,才發現雁無痕還在原地。
只見他一臉認真:“若夢,今日依蘭閣一舞,是為他傾?”
“你是說王爺?我見他心情似乎不好,他讓我跳,我總不好折了壽星的面子,當時又困在依蘭閣那麼久,還指望他能將我帶出依蘭閣,所以也是事出有因,況且我不是很喜跳舞。”若夢也不知為何先前只回答一個字便語塞了,這時卻有這麼多話,為的只是向他解釋。
雁無痕大步走到若夢跟前,言道:“換做我,你也會如此麼?”
“不會。”若夢想都沒想就說出口。
聽著她這樣的回答,雁無痕目光迥然暗淡。
女子清脆的聲音:“如果換做你,我會與你策馬奔騰去上次去的地方,對著寬廣的草地,吼出聲,來宣洩心中的不快。”
雁無痕聽罷這話,眼裡附上了新生的亮光,最後兩人竟然相視而笑。
若夢知道,雁無痕這個傻瓜,確確實實是喜歡她,不然不會因為一兩句話,就開心成這樣,而她明知道說這麼多,都是為了欺騙他的感情,心裡竟然有了一絲絲的不安了。
夜間,若夢翻來覆去睡不著,卻看見了寧國侯和雁無痕組在了一起,她心中也沒有什麼好疑惑的,畢竟雁無痕是寧國侯的人,有事情,晚上找雁無痕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翌日,國候府,反常的怪異,若夢一早起便見不著往常熟悉的幾人身影。
在府園的小路,偶爾遇見幾個下人,也是神色凝重,步履匆匆。
終於看不下去了,隨便拉了一位低著頭走著的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