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淩亂的發絲,那帶著鮮血的面容,還有身上那被鮮血染色了一次又一次的衣服,被綁在木樁上的時候。
的確相當的不堪,寧國候詢問著南宮鶴:“怎樣,你還沒有想清楚嗎?”
話語剛剛落下去,原本垂落著像個死屍一樣的人,卻是因為寧國候的這句話,有動的跡象。
帶動著鐵鏈,悉悉索索。
“我以為你死了,可是真沒有想到,你的命這麼的大。”寧國候輕輕的笑出聲來,你笑容多為諷刺。
南宮鶴的手指一顫,想抬頭,卻是沒有那個力氣能夠抬起來,而那淩亂的發絲落在了眼前,卻是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看不到站在他面前的寧國候,連回擊的力氣,都沒有了。
聲音都是十分的虛弱:“你那麼的變著法子的折磨著我,不就是因為不想要看到我痛痛快快的死嗎?你想我死的話,那我不就是早就有已經死了?”
何至於等到現在都還沒有死,一隻都還剩下半口氣,那種想死,卻又不能死的狀況,很痛苦。
“既然你都把事情給看的這麼的明白了,那你怎麼還不求饒呢?說不定你求饒了,我就能放過你,說不定你說願意歸順我了,為我效力,我也放過你了呢?”
那陰冷冷的聲音直接的在南宮鶴的耳邊響起,如果南宮鶴真的有那麼容易妥協的話。也就不會等到現在都還沒有妥協了。
疼痛對於他們練武的人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忍忍,也就過去了,沒有什麼是好怕的,也沒有什麼是艱難的。
南宮鶴在被刑罰的時候,一直都是緊緊的咬住著牙關,從不求饒。
這一點,倒是讓寧國候想起了南宮貝貝,當時南宮貝貝被關在這裡的時候,也是不求饒一句。
想著,便笑出聲來:“之前的好幾次,我都懷疑南宮貝貝是你南家堡的人,南宮貝貝那日被刑罰的時候,她也是有你這麼一身傲骨,都不求饒。南家人是不是都有這樣的血性?”
“她怎麼可能會是南宮家的人呢?”南宮鶴冷冷的笑出聲來,當然,伴隨著的著的,還有聲音的失控。
南宮貝貝絕對不是南宮家的人,如果真是南宮家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絲毫的記載呢?
如果真的是,怎麼會聯通外人一起來,想要設計於南宮家呢?南宮貝貝不是,不是,她是他的仇人。
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知道你現在很想要找南宮貝貝報仇,你要想想,南家堡的那麼多條人命,難道就不可憐嗎?還有你的兒子南宮慕白,你知道當時是怎麼死的嗎?如果沒有南宮貝貝的話,怎麼會有後來那些事情呢?”
寧國候見到南宮鶴的情緒已經失控,卻是朝著南宮鶴繼續的旁敲側擊,就是想要把南宮鶴心中的仇恨給激發出來。
這樣的話,南宮貝貝能夠找回來,還能利用南宮鶴,找到最重要的一樣東西。
“此事的確是因為南宮貝貝而起,可是事情都有那個因果報應,如果不是我讓她來偷那個密函的話,所有的事情才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是恨著南宮貝貝,但是我絕對不可能為你所用。你有什麼樣的法子你就盡管使出來,橫豎不過一個死字!”
南宮鶴咬著牙,話語卻變的鏗鏘有聲,是真的憤怒了。
寧國候笑笑:“可是對你來說,報仇難道不重要嗎?而且,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認為你能死嗎?”
有時候,死亡比活著要輕松,可是反過來也是一樣的,但最痛苦的,不過就是連死都不能選擇。
而寧國候不就是處於現在的這樣的狀態嗎?
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