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術之所以難學,也就是在於,不是這珍珠弦線有多麼的厲害,而是沒有力度的話,再厲害的銀絲,到手裡也只是魚線而已,讓這線又刀子的威力,並非簡單的事情,所以她才會上山學藝。
怎麼好想跑題了?趕緊拉回正題來,怎麼把這亂麻一樣的線解開才是正是。這一是自己的武器,二還是邱澤師傅給自己的禮物,可不能夠這樣被貝納這個惡人給糟踐了。
小心翼翼的如同古代的女人穿針引線一般的柔美,輕輕的拉著線端,然後輕輕的穿扯著,動作像是在秀女紅,這原本殺人的利器此時也變得沒有那麼的可怕了。
也沒有辦法,這個東西,容不得她用力的來扯開,那樣自己就等著手廢了吧。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看著線要被自己一點點拆開了,她在越來越全神貫注,這短時間裡,是真的忘記了肚子餓著的事情。
‘咔噠刷拉。’
是推拉門被推開的聲音,風淺汐下意識的轉移過去視線:“呃……”果然不集中經歷就會倒黴,手指一不小心用力的在弦線上滑了一下,指腹被割破了。
她趕緊回看了一眼手指,含了一口指腹溢位來的鮮血。
“早上好。”從推拉門走進來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獵人協會的副會長,貝納。不比昨天穿的那麼的正式,此時他正一身休閑的裝束。看起來還是那麼的高大。
金發碧眼,濃濃的異國容顏。
說起來,她現在本來就處於異國麼。
“早什麼呀?副會長,現在都已經日上三竿快中午了,你到底是想要毒死我呢?還是餓死我呢?”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戒指帶回了手指上,珍珠弦線早已經被她解開了,熟練的便收回了這長長的弦線,就是線端上的繡花針,稍微被他昨天給捏軟了一點,不過這本來就是極細的軟針,要不然怎麼收回指環裡,倒是並無大礙。
“你餓了?”
“您沒有聽說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呀?”她懶懶的說著,其實心裡也很清楚,就算他一直不給自己吃飯,她也只能夠靠喝水度日,但是若是貝納真的是想要靠她去破壞總決賽的話,那就不會餓著她,說到底還是得給她養足了體力吧。
“呵呵,你算是我的客人,我又怎麼會餓著你呢?”
那最好。淺汐心裡是這麼想,但是表面卻沒有那麼說,笑嘻嘻的點了點頭,就算七天之後,她真的是變成了一灘膿水的話,那也要做一個飽死鬼呀。要不然魂魄估計還沒有到閻王殿,就餓暈在了黃泉路上。
“飯呢?”
“不急,一會兒就帶你去,你初來炸到,總要帶你吃一點好吃的東西。才算是盡了我的地主之誼了吧。”
“呃……哦……呵嘻。”淺汐僵硬的生笑了幾下,也不是她想要生笑呀,實在是自己無奈的很,其實現在她只要一碗白米飯就好了,真的一點也不挑的。
可是成王敗寇,也沒有辦法說什麼了,真的有口飯吃就行了。
貝納朝她沙發那兒走了過去,看著被解開了一地的繩子:“死扣也解的開?”
“你這句話,是在諷刺我嗎?好歹我也是獵人呀,連這種東西都解不開,我得都沒用?”
他微笑:“倒真有很多人解不開。”畢竟是死扣,解不開這種死扣的人,其實大把去了,這個女人還以為是正常的嗎?看來還真的是端玥教的好,狼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那些有頭腦的狼,這才令人不得不防。
風淺汐一臉不在意,她現在眼裡,心裡只有飯呀,大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帶我去吃飯呀,我口水都已經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