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主播專門在鄉下小院子裡散養著各種小動物。滿院子雞飛狗跳,豬在菜園子裡哼哼,鴨子成群結隊去翻好的田裡覓食。
狗子追趕著房簷下,田埂邊主人家養熟的小鳥,撲稜稜一會兒叫著飛走,轉眼又不記性的飛回來。
可就是這樣普普通通的鄉間生活,後唐人們日複一日被生存壓倒喘不過氣的寫照,確是彈幕中後世人們最嚮往的田園生活。
“看到我們這裡的人們對鄉土生活直播間的喜愛了嘛?二十一世紀的人們長久生活在高度城市化地環境中,其實最嚮往的,還是質樸的鄉間生活。”
“種花家在眼下這幾十年間飛速發展,我們這一代人,兒時的記憶尚且留存著幼年時鄉下生存的回憶。在城市生活久了的人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便會格外羨慕這些紮根農村,尤其是還留一手傳統工藝技能的主播。”
“關注直播間的觀眾越多,相應的主播便會得到越多的酬勞。我想,對於後唐的諸位來說,是否感興趣想要成為博古通今主播中的一員呢?”
司暃這樣一解釋,原本彈幕中還表示不屑的發言,頓時被鋪天蓋地的詢問所埋沒。
司暃的意思……想要這裡的人們也透過博古通今來直播日常生活給那群後世之人看嗎?
她們也能夠像後世那些主播一樣,只要有人觀看,就可以從中獲得酬勞?或者說是,工錢!
【司暃姑娘是說,想讓我們也作為博古通今上的主播,向後世直播我們的勞作生活嗎?然而你們同在一個世界,自然方便結算工錢。對於後唐直播的主播,又有誰來同我們結算工錢呢?】
【司暃姑娘也說,不讓我們透露自己身為古人的秘密。可若是向你們那個時代直播,難道你們那裡的人們會認不出我們身處不同得時代嗎?】
【司老師,我想要成為您說的主播。可是奴家不幸喪夫守寡多年,孤兒寡母這些年來全靠一手還算熟練的繡工餬口,不曾田間勞作,可有機會成為您說的主播嗎?】
……
一時間後唐人們的疑問堆滿了螢幕,這樣積極向司暃詢問的架勢,還是司暃最初開通直播間那會兒。
在向人們解釋註冊使用者流程之前,司暃專門回複了那條單親撫養孩子的母親。
或許是這位孤注一擲的母親,當機立斷敢於嘗試來改善生活的精神可嘉,她發言的彈幕框甚至帶上了綠框。
身為掙紮在溫飽線上的普通人,她在別人仍舊觀望階段,願意相信司暃的計劃,攬上這直播的工作。
在後唐普通民眾之中,亦是某種意義上的“先驅”。
“當然可以!”司暃追蹤綠框彈幕,切換到這位單親母親所在的天幕下:“我們這個時代,機器代替了絕大多數手工業製作。女紅繡工這些手藝,已經幾乎失傳,我想這位小姐姐若是願意公開刺繡過程,會得到這裡觀眾們最熱情的喜愛。”
想不到還是位繡娘!
司暃一聲小姐姐叫的繡娘滿面通紅,不是因為她叫的熱情,而是司暃從未向後唐人們隱瞞過她的年齡。作為大齡單身狗,司暃這奔三的年紀,壓根不比人家小!
【怎麼可能?你們那個時代的女子出閣前都不再學習女紅嗎?】
【什麼機器?也能代替人工刺繡嗎?司暃不會是騙人的吧?】
【你們居然……連刺繡這門手藝都要失傳!】
司暃翻了個白眼,大過年的不生氣不生氣。
但還是忍不住回懟那位驚疑當代女子為何不學女紅的回複:“我們這裡的孩子,從適學年齡起,不分男女,學的都是一樣的課程。除非世家傳統,定向人才培養,沒有人能要求女孩子得學什麼。”
“如果腦子不好使,這麼久還聽不懂人話的,發言前慎重些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