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執哼笑了聲,從沙發裡站起身,同時把江笙撈了起來打橫抱進了懷裡,也不管她目光裡的揶揄,大步往她二樓的臥室裡走去。
等把人放到床上,俯身撐在她的床邊,手指打彎兒勾了下江笙的鼻子:“我為什麼這樣你不知道?”
江笙拉過被子,把自己蓋好,搖了搖頭。
霍宴執又往下壓了些,靠的更近道:“吃個醋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你睡覺吧,我沒事兒。”
男人話裡話外委屈的像個剛過門的小媳婦兒,江笙憋著笑,淡淡的“哦”了一聲,“那您自己慢慢消化消化,反正這適量的吃醋對身體好。”
霍宴執一口氣憋在胸腔裡,睨著她片刻,忽然視線變得深沉起來,“他適不適合你,想必你心裡清楚的很。”
他留下這麼句話,便出了江笙的屋子,留下床上的人,睜著眼輾轉反側。
白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本來說好要一起吃飯的,機緣巧合沒有吃成,現在經霍宴執這麼一提醒,她才想起來,下午是見過宋遇白的,但最後他離開的時候,卻沒有正式告別。
江笙望著天花板,又試著想了想,如果現在退回到昨天答應他的那個時間點,同樣的問題,她還會給出同樣的答案嗎?
結果很顯然,是否定的。
有些事情,確實需要天時地利,如今霍宴執為了她教訓那人渣的事情還歷歷在目,說不在意,連自己都騙不過。
她糾結了這麼久的事情,不如順其自然。想通了這些,江笙才漸漸熟睡過去。
徐植譜的事情處理的還算順利,畢竟當時現場沒被破壞,江笙身上也確實能找到那人的作案痕跡,但他精神異常這一條,在霍宴執的不懈努力下,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人紅是非多,細細查證,總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之前就已經有人告過他騷擾的案件,但因為證據不足,又加之這人有個神通廣大的經紀人,總能用金錢私了,這才沒有被重視起來。
至於心理疾病,因為就診記錄上時間間隔過長,並且沒有日常用藥的記錄,不足以作為開脫的證據。
這件事處理的大快人心,最終人們只知道聞名一時的新生代國畫大師被抓捕了,罪證也被公佈,但這新聞從始至終,沒有出現過江笙的名字。
李潭在彙報時,一直看著這位年輕女人的面部表情,說道霍宴執雷厲風行的做派時,她的面容明顯的柔和了下來。
“江總,現在這位國畫大師被抓了,我們的設計怎麼辦?”
江笙剛剛聯系完趙九思,“已經有辦法了,我和趙老有些交情,我已經委託他幫忙找資源了。”
“趙九思?”李潭小小的訝異了一下。
“對,近期應該會有結果的。”
這些事情都暫時有了著落,李潭在pad上把記錄寫好,才又說起了過兩天峰會的事情。
“這次峰會,主辦方專門聯絡了公司,希望您能作為年輕一代的代表上臺發言。”
江笙其實早就想將自己的一些理念找個機會和大家交流交流,如今又這個機會,是好事。但就是怕自己太年輕,沒有根深蒂固的根基,不足以服眾。
李潭看出她擔憂的是什麼,又解釋道:“您的業績是有目共睹的,主辦方再三和我保證過,讓您發言,是業內一致的呼聲。”
江笙點了頭,“那發言稿提前準備一下,然後給我過目。”
處理完這些事情,她才閑下來看了眼手機,螢幕上有三通未接電話,她開啟看了下,霍宴執的有兩通,剩下的,是宋遇白的。
她手指點了其中的一條記錄,撥了回去。
晚上六點,江笙準時結束了工作,坐上車,給司機報了個餐廳的地址。
到了地點,她拍了下司機的車座:“在這裡等我會兒,時間應該不會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