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按照您的意願選擇的路嗎?”
霍宴執沉沉的低笑道:“你拿我一年前說的話堵我,又是什麼道理呢?怎麼不敢問問我現在的意願。”
他的手不老實起來,慢慢攀纏上她的腰,也沒用什麼力道,僅就那麼扶在那裡,已經讓她的心跳不正常起來。
“好好說話,別動手。”江笙忍著顫慄,輕聲說道。
霍宴執不松反緊,“怎麼,你話能挑一年前的說,我動作不能?”
江笙推開他一些:“一年前您可不會對我做這些。”
霍宴執低頭湊近,微熱的呼吸開始侵犯她本就亂了的意志:“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想做什麼呢。”
這話說的實在是擾人心緒,但江笙很快從這種虛幻中抽離出來,想開門離開。
霍宴執抬手將她制止,反剪了她的手,一把將人攬進了懷裡,他從後環住了她的身體:“江笙,既然招惹了我,也該知道,我不是那麼容易罷休的。以前的事,我會想辦法彌補。”
江笙被他束縛了手腳,反而放鬆下來,“彌補有用的話,我爸媽的死難道就不存在了嗎?有些事,並不是你一句簡簡單單的彌補就能過去的。”
“我也和您說句實話,這事換了別人,也許一鬧就過去了,但我不行……我……也許要用多少年才能自我消化。”
江笙情緒轉變很快,霍宴執心疼起來,松開她,本想好好安慰幾句,哪知江笙逮著機會,開啟車門跑了出去。還把車門狠狠的拍上了。
霍宴執將窗戶落下來,無奈搖了搖頭。
“又騙我?”
江笙站在不遠處,聞言笑了笑,“打親情牌也是和您學的,當初您也是這麼騙我同意去公司寫學習計劃的。”她說道這裡,頓了下,“不過我這兩句話沒騙您,說的都是真的。我回不去了,您放我走吧。”
冷風吹在兩人之間,霍宴執垂了眼睫,最後看她一眼,將車窗關上。
他透過漆黑的防護膜,看著江笙越走越遠,吩咐鄭榮開車離開。
“您真的讓她走?”鄭榮有些不解,按理說,這要是鬆了手,後面的事就說不準了。
霍宴執淡淡“嗯”了聲。
“給她些時間,左右我也不急。”
江笙的交流計劃程式走的很順利,年底前,她回了趟家,打典好了一切,就著急離開了。
至於盯著江疏冒的事情,容圖遠讓她放心,一旦有風吹草動肯動會盡快告知她的。
反正走的也不遠,隨時都能回來,不過十多個小時的事。
她的決定太突然,以至於宋遇白再聽到訊息時,只趕得上來送機。男孩兒眼睛都紅了,還忍著不肯原諒她。
“我告訴你江笙,你就沒拿我當真朋友。這事而都能瞞著我。”
江笙問他:“要是早早告訴你,你會怎麼樣?”
宋遇白不語,但誰都知道,他肯定會跟的。
“我想讓你給自己的人生留下一次真正可以做主的機會,而不是為了誰。”
男孩別別扭扭的不肯好好說話:“少來這套,你自己好好照看你自己吧,別出去又看上什麼老外,這次再陷進去可沒人管你。”
江笙跳起來揉了下他的頭發:“胡說什麼呢。”
“一路順風,我等你回來。”
江笙點頭,視線越過他,看向不遠處,停頓了片刻,毅然轉身。
這一刻,強裝了許久的鎮定,終於卸下了偽裝。人人都以為,她在霍宴執的事情中,及時抽身幹淨利落。
卻沒人知道,她為了裝的像人們期望的這般,每天要多努力的微笑。
離開,是一種救贖,就當心疼她自己,給自己留條活路吧。
“霍總,飛機安全起飛了。”鄭榮提醒著已經站了兩個小時的霍宴執。“您保重身體。”
“她要去幾年?”
“聽說是三年。”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