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小小的哼了聲。出門,坐上車,往學校去了。
自從上次晚自習事件後,霍宴執就給她安排了專門的司機和保鏢,平日接送上下學,假日裡有事外出的話也需陪同。
安全性倒是提高了,就是這自由可就真的沒有了。
到了學校,她剛下車,就看到宋遇白等在校門口,斜靠在樹邊,長腿遠遠的伸著。
見了江笙,揚手打招呼。
等她走近,宋遇白併到江笙身邊:“保鏢還跟著呢?”
江笙點頭,“江箏一天不恢複,我就是他們家的眼中釘,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自從上次之後,江箏就休學了,據孟欣蕊說,她總是疑神疑鬼的,被確診精神異常了。
宋遇白未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言說,畢竟,這一圈相關者,都是在互相糾纏中挺過來的。
只能說,她自己種下了這些因,卻沒有接受結果的勇氣。
“今天要模擬填報志願了。”宋遇白等了半天,終是想起來正事還沒問,“你打算去哪裡?”
怎麼誰都在問她這個問題。
“我還沒想好。”江笙的語氣裡帶著些不耐,“這只不過是模擬填報,怎麼寫都行。”
宋遇白扯住她的胳膊,“你是真不懂還是跟我裝糊塗,看不出來我想和你去同一所大學?”
“你自己的人生,跟著我幹什麼?”
這個問題,對宋遇白來說,一點也不難回答。
“是我的人生,但也沒有人規定,我的人生不能把你納進規劃啊,你和我的發展不沖突。”
江笙認真聽了他的話,眉頭輕蹙,“我要是出國呢?”
“這有什麼,上天入地,我都跟。”
他的豪言壯語伴著鈴聲一齊響了起來,江笙反而不著急往教室裡走了,她很想弄明白,他到底是為什麼,有這樣孤注一擲不計後果的勇氣。
兩個人,站在在樹蔭下,斑駁的陽光露下來,江笙仰頭看他半晌,終是垂了眸子。
她拉了下書包帶子,轉身往教室方向走,“我想考京大商科,有興趣就跟吧。”
宋遇白莞爾,落後江笙幾步,才抬步跟上。
就在剛剛,江笙困擾了很久的事情,終於在宋遇白的身上得到了啟發,她怕什麼呢,何必為此糾結,無論去哪裡都好,但要先把霍宴執拿下。
說她天真也好,說她不知好歹也罷,霍宴執把她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也沒什麼。
固有的觀念總得有一個人去打破,既然他沒那心思,自己就想方設法的去讓他生出這些心思。
喜歡他,承認就好了。
追他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