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芷畫來的時候,就只得了這麼個答案:陸汐兒畏罪自縊。
孟雲楚與白溪墜樓的事,也就這樣做罷。
陸汐兒一事,讓孟雲楚深受打擊,就此病了一場。
所以,當顧子墨再一次被人當做太監才能進儲秀宮的時候,真的差點就要破口大罵了,不過他忍住了,他可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怎麼可以做出這樣有損顏面的事情?
“大人,楚楚她,怎麼樣了?”白溪糾結著眉毛看著神色莫變的顧子墨,這到底會不會看病哎,都已經維持這個姿勢好久了。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質疑了的顧子墨將孟雲楚的收放進被子裡面,起身開始寫藥方,“孟秀女這是憂思成疾,這可是心病,這心病還得要心藥醫。”
寫下方子,遞給白溪,“你給教養嬤嬤送去,讓她抓了藥來,早晚各一次,煎服給她喝下。”
人走了以後,白溪看著藥方,再看看病床上的孟雲楚,轉身就往教養嬤嬤那裡去了。
“咳咳。”一陣咳嗽聲,孟雲楚睜開了眼睛,頭還有些疼,嗓子也有些癢癢的,“溪兒……溪兒?”
人不在,只好強撐起來。
“你怎麼病了,也不好好的躺著?”突然傳來了有些慍怒的男聲,只見那人直接從視窗翻越進來,一把扶住了孟雲楚讓她躺下。
“皇……皇上?”
此人不是夏羽瀟還能是誰?
“可算是醒了?”夏羽瀟從桌上端來一杯水,“來,喝點水。”
正口渴著呢,也不管是誰在喂她喝水了,就著杯沿一點一點的將液體喝下去。
感覺嗓子好了好多,孟雲楚推開杯子,紅潤的眼睛看著皇帝,“皇上怎麼來了!”
“不放心你,所以來了。”
孟雲楚抬頭看著這位天之驕子,聽著關心的話就從他口裡說出來,原本以為為陸汐兒哭幹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隱忍的,放肆的……
“她死了。”
“嗯,朕知道。”
“她還求著我讓我救她,我明明答應了她的,可是……”淚水再次洶湧而出,怎麼也阻止不住。
一向認為女人的淚水是最麻煩也是最讓人討厭的東西,但這一次,夏羽瀟只感覺到心疼。
頭一次的,為一個女子的淚而心疼。
“這跟你沒有關系,”夏羽瀟伸手將人攬在了懷裡,替她擦了擦淚水。
“白溪也這麼說。”
“她是對的,你應該相信她。”夏羽瀟小心翼翼地安慰著。
“你也這麼說!”帶著點控訴的味道,“難道,陸汐兒就該死嗎?她才多大?她比我還小上一歲,為什麼就這樣死了呢?”
也是頭一次的,為孟雲楚單純感到有些難辦。
“有人來了。聽話,好好養傷,朕還會來看你。”松開孟雲楚,替她擦掉又掉下來的淚水,在人推開門的瞬間,人已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