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愣了一下,這才記憶回籠,將所有的事情給想了起來,“溪兒,你沒事吧?”
自己傷得這麼重,還有心思管別人,白溪心底一陣複雜,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來,“沒事,我比你先醒過來,你說我有事沒事,反倒是你,都已經睡了一天了。”
孟雲楚這才發現,天都已經黑了,暗沉沉的天色,透過窗縫依稀可見。
“你沒事就好,”孟雲楚也露出了笑容,“溪兒,你不知道,當時我真的是害怕極了,就讓這麼一下去,如果發生了意外,那將對你是致命的打擊!”
“所以,你就不顧一切地陪我一起?!”白溪接過茶杯,放在一旁的桌上,轉身坐在床前,“傻丫頭,你明明不用和我一起受罪的。”
白溪的確是沒有受到多大的傷,這點從她恢複的氣色看的出來,“不,應該說是我們兩個人都不用受罪的。”
感覺身體還是有點軟綿綿的,孟雲楚一口咬定,“我本意是要拉住你的,結果被人給拌了一下,導致我和你一起滾了下去。”
“噓噓噓!”白溪連忙捂住還要繼續說下去的孟雲楚,“別說是誰,心裡知道就行。”
“為什麼不能說,反正這裡就只有你和我。”孟雲楚點了點頭,等束縛一解開,就開始發問。
“隔牆有耳。”白溪指了指牆壁,秀女是兩人住一間,房與房之間是挨著的,這個時候,可不能因為一句話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還有,”白溪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白天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不知道這位芷畫為什麼屢次出面幫助她,只有孟雲楚心裡最明白,那容靈宮裡頭的容妃她根本就不認識。
“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你和這位容妃有什麼關系嗎?”白溪還是忍耐不住了,相比上次試探性質的問問,這次她問得很直接。
只是,恐怕又得讓她失望了。
孟雲楚搖頭,“不管你信不信,
我還是得說,我根本就不認識這位容妃娘娘。”
不認識?
仔細觀察孟雲楚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的,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好運氣,前前後後擁有熱在背後幫住她。
一想到這裡,白溪第一時間想到的起就是皇帝,難不成這次也是皇帝在背後替孟雲楚出這一口氣嗎?
一想到會是這種可能性,白溪心裡就堵得慌,一方面她覺得孟雲楚背叛了她,這心裡頭嫉妒的很,一方面因為這次事件,她看清楚了孟雲楚是真心待她。
而這個皇宮裡頭,最不能有也是最缺的,就是感情了。
後宮是不見刀劍的戰場。腥風血雨不比打仗的小多少。
“楚楚,聽我一次勸,明天芷畫讓我們指證是誰推我們下去的時候,不要牽扯太多的勢力。”白溪心裡還惦記著這事,對上疑惑的眸子,只好解釋道,“我們這一屆秀女當中,有幾位是已經定下了的。”
“而這幾位,是我們不能輕易得罪的,這樣說你明白我的意思了?”白溪心思透明,說起話來,直切要害。
“可這不是還沒有到殿試嗎?溪兒怎麼就知道了?”
難不成還是未蔔先知?
她可是記得清楚的,要想中選,可不是就這麼輕易的。
“你還真是單純的可以。”白溪無奈,“我還以為你有所長進了,現在看來你依舊沒變,一如既往嗯笨笨的!”伸手指了指孟雲楚的腦袋瓜子,“何曉初,尚書的嫡女,這個身份就足夠她能順利無比地受封賜入住後宮。”
皇帝不傻,為了維護制衡幾方勢力,何曉初是內定了的了。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孟雲楚那多愁善感的性子都給跳出來了。
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引來白溪的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