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動刀子動到一半就停下來的,白旋,能專業點嗎?”蕭穎忍著痛,故作輕松地說道。
白旋提起刀,把傷口切開,他夾出子彈,扔進鐵盤裡,手法比之前利落得多。
蕭穎一直沒吱聲,白旋扶起她的時候,才發現她暈了過去。
這一幕,在雲簡的書房裡,正在同步放映。
“少爺,以上就是我要和你分享的影片,你要是再不快點回來,少夫人恐怕就是別人家的了。”雲簡撐著光潔的下巴,一臉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
“我現在遇到了一點麻煩,你幫我看著點,千萬別讓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電話的另一端,秦逸冷冷地回複道。
“少爺放心,我一定會盯死他的,不過你說的麻煩要不要緊?”雲簡的神色忽而變得有點緊張。
秦逸揚起唇,笑道:“不過是幾只螞蚱而已,我壓根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過。”
零度酒吧,秦逸坐在吧臺上。
他回過頭,懶洋洋地掃了四周一眼,坐在酒吧裡的人看起來都不像善男信女啊!
消失了七年的師父突然發來了資訊說要在這裡見面,他來了,不料,他挖了個坑等著自己。
坑他?他無所謂的,可是,他使出調虎離山之計,對電影院裡的她下毒手,那就別怪他以牙還牙。
秦逸眼中風暴湧起,淩厲,肅殺的眼神似乎要把一切吞噬掉,他扣下酒杯,點燃了一支煙,叼在嘴裡,痞氣十足,雙手插進腰間,取出手槍,扣下扳機,香煙燃到一半,零度酒吧裡面,除了他,幾乎看不到半個活口。
收好槍,他整理好自己的外套,若無其事地坐在椅子裡吸完了手裡的煙,掐熄煙頭,正準備走人,門卻被人推開了。
“你的身手還是跟以前一樣好。”來人坐在他對面,他從兜裡掏出了酒,笑著喝了一口。
秦逸掏出槍,抵在了他的眉心處,“諸葛律,你竟然還敢來見我?”
諸葛律舉起了手中的酒,“慫人靠酒壯膽,我是喝了酒才過來的。”
“你明知道她對我又多重要,為什麼要去傷害她?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你今天別想活著從這裡踏出去。”秦逸咬牙切齒地說道。
諸葛律咧嘴笑了笑,“你呢?接近她又是為了什麼?”
“我接近她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她佔為己有,至於其他的,與我無關!”
那些權利政治,早就與他無關了。
“小逸,如果你真的愛她,那就跟我合作吧。”諸葛律提議道。
秦逸冷笑,“你當我傻嗎?”
諸葛律搖了搖頭,“假如你不跟我合作,那丫頭就只有死路一條,不是我危言聳聽,漢納是個極度危險的男人,以你的力量,還不足以與他抗衡,是你們所有人死,還是他一個人死,你該做出一個選擇了?”
秦逸斜睨了他一句,眸光寒澈無溫,“你不是漢納的人嗎?你現在究竟在替誰說話。”
諸葛律起身走到門邊,“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你做了那麼多年的影帝,如果連戲和人生都分辨不出來,那你這個影帝算是白做了,三天後,我在老地方等你,想通了你就來,想不通那你們就好自為之吧。”
諸葛律拉開門,緩步走出。
“師父——”秦逸追上去拉竹了他。
“我只問你一句,你還是不是我的師父?”
諸葛律回身,答道:“我雖是漢納的人,但我永遠都是你們的師父。”
如此就夠了。
很多事情本來就解釋不清楚。
只要能除掉漢納那個不定時炸彈,他願意賭一回,不是用她的命賭,是用他自己的命去賭。
“師父,不用等到三天後,現在我就可以答應你。”
這一場賭,輸了的人,就要失去性命。
諸葛律挑了挑眉,“哼!答應得這麼快,就不怕我使詐?”
雖然這小子悟性高,但行事還是太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