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他認出了對方，臉色嚇得慘白。
白旋坐在真皮沙發裡，他盯著季霆沒有說話，空氣短暫沉默之後，白旋出聲問他，“明天你就要出庭了吧？”
“是的，先生，我對天發誓，我不會連累到你的。”季霆跪在他腳邊拍著胸脯保證。
“一天是k組織的人，一輩子都是k組織的人，背叛k組織會有什麼下場我不說你心裡也明白，所以我並不擔心你出賣我或者是出賣組織，我是來問你一件事的。”白旋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情緒。
季霆渾身打顫，“不知道先生想問我什麼？”
白旋揮了揮手，他身後的黑衣人捧著一張畫紙拿到了季霆眼前，“這個人，是黑協會組織的頭頭嗎？”
季霆打量了畫紙上的人一眼，他點了點頭，“是的，先生，黑協會組織的邀請他從來都沒有出過席，不過上一次他破天荒地來了。”
“哦？一個從來都不出席的人忽然來了，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釋一下？”白旋笑著問道。
季霆低著頭，他沒有底氣和先生的眼神對視，“聽說他是為了一個女孩。”
“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是不是叫蕭穎？”白旋臉上的笑意更濃。
季霆瑟瑟發抖，“先生，對不起，我並不知道她就是你的……”
“我的什麼？”白旋冷冷地問道，他忽然急轉而下的語氣讓季霆險些呼吸停滯。
“先生，如果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絕對不敢動她一根手指。”季霆伏在地上。
“季霆，你割斷了她的威亞，害她受傷，你逼她穿三點式，讓她被別的男人買來買去，要不是黑會組織的頭頭救了她，她現在會變成什麼樣我簡直不敢相信，季霆，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抹消你的罪惡嗎？”他盛氣淩人地怒視著他。
“先生，求你饒我一命，我不想死。”季霆一個勁地磕頭，他的頭砸在水泥地上，沒多久，額頭就磕破了皮。
白旋手指交纏，“我最心愛的女孩，我平時連罵一句都捨不得，你們倒好，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都當我不存在嗎？秋水彎大橋的那一槍，你打得很準，要不是她命大，我不知道我這一生還能不能再見到她，季霆，你讓我饒你一命，當你的槍對準她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饒她一命？我留著你，無非就是給她留了一份危險，請恕我沒有辦法留著你的命，是自己跳下去還是我親手滅了你的族，你選一個？”
季霆雙手緊握成拳，“先生，求你不要動季氏家族的人，我跳——”季霆沖出了圍欄，身體從頂樓摔了下去。
“去看看，他死透了沒有？另外……”
“咻！咻！”一道口哨聲劃破了夜色，緊接著的是一個人的呼喊聲，“長官，他在哪裡？”
“先生，是陷阱。”
白旋的臉上沒有一絲驚慌，他只是微微一笑，“看不出他也是一個喜歡玩遊戲的男人呢，幻影，是時候把直升機升起來了，哦，對了，等我走的時候，記得把監獄裡面的煙花全部都點上，我個人比較喜歡熱熱鬧鬧的。”說完，他在臉上戴了面具。
“好的，先生！”幻影按了一下傳呼。
“白狼，看你往哪兒逃？”頂樓上，已經圍滿了不少警察。為首的是秦逸、陸翔、許薔薇三人。
白旋雙手一攤，他處變不驚地坐在沙發上，“我並沒有逃，你們想抓就來抓啊。”
“頭兒，他啥意思？”許薔薇真是服了這個男人，他殺了人竟然還能這麼淡定地坐著。
“這麼多年過去了，想不到他還是這麼囂張？”陸翔氣得眼珠子都紅了，七年前，他害死了多少人，這筆帳，也該清算了。
“白狼，好久不見。”相較於別人的憤怒，秦逸似乎很平靜，平靜得有點不正常。
“飛魚長官，七年前的那個遊戲你輸了哦，按照遊戲規則，她是不是該歸我？”白旋笑著問，不過他的笑並沒有一絲感情在裡面。
“她和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難道，你非要把她拖到黑暗的盡頭，讓她跟你一樣在黑暗中腐朽才肯罷休嗎？”
白旋不禁冷冷一笑，“你說的白是什麼白，你說的黑又是什麼黑？你以為所有的黑就是罪惡，所有的白就是至高無上的嗎？我親愛的飛鳥長官，你都二十四歲了，能和我一樣成熟一點嗎？我放她在白道生活了七年，無論她發生什麼我都不插手，她得到了什麼，她又失去了什麼？想必你都看見了。七年前，你們警隊出了叛徒，讓她險些葬送在你們的陰謀下，七年後，你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談白道，跟我搶她？我之所以現身，是為了七年前的輪船爆炸，如果你不希望警局滅亡，那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找出當年的叛徒，要不然……”
三架直升機平地而起，白旋跳上了升降梯上，許薔薇剛掏出槍，秦逸看見直升機上的黑衣人朝地上發射了一枚燃氣彈，他趕緊大喊了一聲，“快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