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大大,喜歡我的男人不外乎有兩種,一種圖我的身體,另一種圖我的美色,你圖我什麼?”他抱得她好緊,緊得有點透不過氣來。
秦逸停下腳步,他盯著懷中的她,“是不是隻要我把身體和美色都給你,你就會喜歡上我?”
“我一點都不想得到你的身體和美色,我只想要回那份契約書。你把它放在哪裡了?告訴我一聲,我好想辦法去偷。”蕭穎貼近他的胸膛,她可以聽見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她其實也喜歡他身上的幽冷檀香,感覺特別有安全感。
“除非我心情好,否則你一輩子都偷不到。”秦逸不悅地繃著臉,他竟然被她赤裸裸地嫌棄了,這什麼世道?
“那你什麼時候才會心情好?”
秦逸將目光放遠,他彷彿若有所思,“可能要等到你做我新娘的那一天。”
“影帝大大,會有那麼一天的,不過你的新娘子絕對不可能是我。”蕭穎迷迷糊糊地說道。
他揪緊雙眉,“不是你還能是誰?”
“你不是喜歡男人,是個gay嗎?我幫你物色過了,秦時跟你很配……”蕭穎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看著她的熟睡的臉,他的眼底浮起了一絲暖色,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她說:“小七,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我,真的好想你了——”
夜裡的山中靜寂無聲,沒有回答他的聲音,懷裡的人睡得很香,雖然比以前傻了一點,但模樣還是很討人喜歡的,只是不知道她當年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真面目,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當年的輪船爆炸案過後,師父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就是想了解真相,也不知道找誰瞭解。
連導航儀都找不到的地方,他是不指望秦時今晚能找過來了,秦逸在半山腰的地方看到了幾家零零散散的散戶,他選了其中一戶人家,外面的圍欄沒有關,他走進去後房門剛好開啟,一個約摸六十來歲的老奶奶被他嚇了一跳,她張口嚷嚷,“老頭子,外面來了兩個陌生人,你快出來看看!”
“跟你說了八百次了,遇事莫慌,你先問問別人是幹什麼的?”屋裡傳來的聲音很安靜祥和。
“那你,你是幹什麼的?”老奶奶警惕地看著秦逸。
秦逸本來想第一時間解釋的,可是老奶奶看到他像看到了鬼一樣,他只好等她穩住了情緒再開口解釋,否則越解釋越遭。
“我和我老婆本來要去桐鄉探親,不料車子在羊腸山路上墜落了懸崖,我們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卻又這一帶迷了路,我看見你們家院子的圍欄沒有關,所以我就自作主張走進來了,其實我怎麼樣都沒關系,不過我老婆受了傷暈過去了,如果抱著她在山裡轉一夜,我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秦逸卸下了昔日的冷漠,他擔憂地看著懷中的人,看起來既擔心又難過。
老奶奶瞥見蕭穎臉色蒼白,她放軟語氣,“天都這麼黑了,而且她又受了傷,山路不好走,你們還是在我們家住下,等明天天亮了再走,不瞞你說,我家那老頭子是個老中醫,沒準他還能幫你媳婦看看毛病。”
秦逸轉憂為喜,他激動得連連點頭,“非常感謝你們!”
“別磨蹭了,快進去吧。”老奶奶走在前面幫他開啟了另一個房間的門,秦逸抱著蕭穎走進房間,裡面一股淡淡的藥草香氣迎面撲來,他抬起頭來尋找香源,卻發現香源來自於窗臺下面的香爐,香爐古樸陳舊,爐口還長了一圈青鏽,看起來是有些年代的古董。
秦逸把蕭穎放在了床上,他替她蓋好了被子,老奶奶站在一旁,她不放心地問他,“要不要現在就叫我家那老頭子來給她看看?”
他抱著她走了一路,她都沒有醒,擔心她,不知裝出來的,看屋裡的擺設都相當考究,可見屋裡的主人應該不是普通人。
“別叫了,我自己過來了。”就在秦逸愣神的時候,房門外面走進了一個人,他穿著中山裝,雙目炯炯有神,山羊鬍子與胸口平齊,他一隻手放在腰後,另一隻手撫弄著胡須,整個人看起來元氣滿格。
老奶奶搬了一張椅子放在床邊,老人走過去不緊不慢地坐下,他拿起蕭穎的手腕,仔細地診了她的脈象,過了一會兒,他回頭看了秦逸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小子,我看她根本就不是你媳婦吧?”
“訂婚戒指我都給她套上了,還由得著你說是不是?”秦逸環抱著胸靠在窗邊,他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
葉老被他的話噎了回去,他撫弄著胡須,故弄玄虛地說道:“這丫頭一身是病,我覺得她沒救了,你還是趁早換人吧。”
“我換了她,好讓你兒子來娶她,葉叔,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會算計的人。”
葉老撫須大笑,“比起你,我差遠了。”
秦逸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個世界真小,當年你虧欠我的,我要你雙倍還給我!”
葉老幹巴巴地笑了幾下,“我好歹跟你師父是拜把子兄弟,小子,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